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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鶴醒來許久，還在回味夜裡的暖融滋味。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沒有絲毫溫度，可那樣的感覺不會是夢裡有的，他不會辨錯。
&ldo;醒了？&rdo;躍站到雲鶴面前。
&ldo;昨夜，&rdo;雲鶴思忖了一下，&ldo;有沒有被齊騖發現？&rdo;
躍想都不想，直接搖頭。
&ldo;那麼，夜裡一直是你在我房裡？&rdo;雲鶴觀察著他的神色。
&ldo;不然，還會有誰？&rdo;躍知道雲鶴定是起疑了，不過到底是哪裡出現了破綻。
&ldo;嗯，&rdo;雲鶴道，&ldo;叫輕絡送水進來吧。&rdo;
躍點頭離開。
雲鶴看了一眼躍的背影，偏頭輕輕嗅著枕上的味道。不同於太陽烤曬之後的蓬鬆，也不同於燻出來香氣，那好像是……齊騖身上的味道。不過，怎麼可能？他掀開被子起床，這時候輕絡帶著熱水進來，他特意細細看過輕絡的表情，很正常，並沒有什麼不妥。果真是他想多了？
&ldo;輕絡，&rdo;雲鶴問她，&ldo;昨日回房之後，齊騖有沒有再過來？&rdo;
&ldo;沒有，&rdo;輕絡道，&ldo;有何不妥嗎？&rdo;
雲鶴搖頭，不再多想，緩步走去裡間洗漱。
用完早膳，使臣團繼續行進。雲鶴坐上馬車，陪著他的依舊是輕絡。齊騖雖然氣消了，可還是單獨一個馬車。雲鶴覺得這樣很好，距離不疏遠不親近。
齊騖到馬車裡便開始研磨瑞草末，躍磨磨蹭蹭地過來，坐到他對面。齊騖抬眼掃過，道：&ldo;說吧，你們打什麼主意？&rdo;
&ldo;能打什麼主意呢？&rdo;躍皺眉，&ldo;便是護送赫大人回羅那，有赫大人在，這果酒的生意也好順利些。&rdo;
齊騖一笑：&ldo;看來一晚上還沒想明白。&rdo;
躍一頓，看不出他是真看出了些什麼，還是在套他的話。
&ldo;這麼說吧，&rdo;齊騖手上的研磨動作不斷，&ldo;你與廖師傅……是什麼關係？&rdo;
躍猛然心驚，他是怎麼知道的。好在戴著臉皮，一絲異色都沒有顯露。見齊騖定定看著他，躍皺了皺眉，剛想裝傻：&ldo;什麼廖……&rdo;
齊騖止住了他，只道：&ldo;蝙蝠。&rdo;
躍本還抱著一絲僥倖，齊騖看到他接了一隻蝙蝠，大概是不會往聯絡方式上想的，沒想到他竟因這懷疑他與廖師傅的關係。他沉聲問：&ldo;你見過？&rdo;
&ldo;無意間看到的。&rdo;齊騖道，&ldo;再則，你和廖師傅都會用假臉來改變容貌。&rdo;
躍沉默了，這定是廖師傅無意間被齊騖撞見過！他無法，便道：&ldo;廖師傅的確教導過我武藝。&rdo;
&ldo;出若彌京都時，&rdo;齊騖想了想道，&ldo;那一批黑衣人也是廖師傅教的？&rdo;
&ldo;不是。&rdo;躍搖頭。
齊騖心裡一緩，大人對他說的沒錯。他道：&ldo;我觀那些人的武功路子，包括你，與廖師傅的十分相似。&rdo;
&ldo;那是你剛好看到了這一路的功夫，&rdo;躍道，&ldo;我們齊莊的高手並不止這一路功夫。&rdo;
&ldo;所以，廖師傅是你們齊莊的？&rdo;齊騖立馬抓住他言語裡的意思。
&ldo;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