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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鶴是吹過之後才反應過來的,可他要控制表情很容易,立馬拿了藥膏給他塗到唇瓣上,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ldo;大人,&rdo;齊騖想了想,還是問道,&ldo;為什麼要給我吹……&rdo;
&ldo;吹吹就不疼了。&rdo;雲鶴以一種有什麼不妥的眼神看過去。
&ldo;總覺得大人將我當成小孩兒……&rdo;齊騖道,&ldo;明明我……&rdo;
&ldo;嗯,可能,你在我心中一直是當年那個小孩兒。&rdo;雲鶴緩緩垂眸。齊騖只當是十歲遇見的他,而在雲鶴心裡,他一直是當年那個五歲的軟糯小孩兒。
齊騖皺眉。他明明與大人一般高了!他明明比大人壯!他明明……是個男子漢了!
雲鶴將藥膏塗勻,指腹在上面來回蹭了幾下才收手,將藥膏重旋迴去。面上神色不顯,心裡卻是在想,原來這便是親到他耳廓的嘴唇,果然很軟,帶著少年自有的飽滿與潤澤。他果然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也好,看這小孩兒這般面薄,如此也不會尷尬。
&ldo;好了。&rdo;雲鶴將管子收回袖袋。
馬車過了霽月城,雲鶴便叫住了車夫,讓他在街市外停了車。車夫也樂得不進去,今日不知什麼日子,街市裡擠得很,怕是要送他們進去也得費很大一番氣力。資費結清之後,雲鶴便帶著齊騖往裡走去。
齊騖聽著周圍百姓的言語,詫異道:&ldo;這麼多人便是為了看一看大司農?&rdo;
雲鶴自然也是將那些言語聽在耳裡,無奈道:&ldo;便是好奇罷了。三頭六臂無所不能的人,哪裡能好看?&rdo;
他的這句話已經是壓低了聲音的,本以為這兒十分熱鬧,不會有人注意到,卻是被正對著的人不巧看到。那人十分不滿,立馬呵斥他:&ldo;這位如此言語,是嫉妒我們大司農嗎?&rdo;
雲鶴十分尷尬:&ldo;不敢不敢。&rdo;
&ldo;大司農赫大人聰慧過人,才華蓋世,為了羅那百姓的福祉,可是嘔心瀝血,我們現下的日子這麼好,全是仰仗赫大人!&rdo;那人對天一拱手,&ldo;沒有比赫大人更了不起的人了!可不是無所不能!&rdo;
周圍也有人不明狀況,聽到讚揚大司農也便連連應聲。
雲鶴看了齊騖一眼,只得連連點頭。
&ldo;再說赫大人的相貌,羅那誰人不知大人長得好,仿若朗月之皎皎,又如脂玉之溫溫。&rdo;那人如此道,周圍人更是應和,甚至有人道前幾年赫大人經過霽月城之時,有幸一睹風采。
齊騖懷疑地看了周遭,既是見過如何就認不出面前之人便是大司農?他再看了一眼雲鶴,才發現今日的大司農稍有塗抹過,與他原本的面目有些區別。
趁著眾人興致勃勃地聊起當年大司農到霽月的盛況,雲鶴趕緊拉著齊騖從人堆裡擠出去。
&ldo;我猜他們一個都沒見過赫大人。&rdo;齊騖笑。
雲鶴將他拉到偏處才道:&ldo;當年我過霽月才用了兩刻,露面時間半柱香都不到,哪裡會有這麼多人見到,以訛傳訛罷了。&rdo;
&ldo;不是訛傳。&rdo;齊騖道。
&ldo;嗯?&rdo;雲鶴看他。
&ldo;赫大人的確是才華橫溢,為百姓做實事,百姓自然就記住了。&rdo;齊騖道,&ldo;我與廖師傅在外,常常聽到各處百姓誇讚大人。&rdo;
雲鶴不在乎什麼誇讚,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