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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武並沒有耽擱,市井百態也看了不少,卻一直在不停地趕,都不知他有何打算。
&ldo;帶你在整個羅那走一遭。&rdo;廖師傅笑,&ldo;瀾橋的東達山可以待上一年,那兒有懸崖峭壁,有密林沼澤,師傅帶著你好好摸個透。最後可以去東南大營和西北大營轉一圈,若是能在兩大營出入自如,且無人發現,師傅我就可以將你交還給大司農了。&rdo;
齊騖詫異:&ldo;為何還要去懸崖峭壁和密林沼澤?&rdo;若以後與椰糕哥哥在一起當個貨郎,哪裡需要進出那等險惡之地。能抵得住惡霸,走得了街巷便夠了。若說練其他的是為了有防身之能,可去那種險惡之地是為了什麼?
&ldo;行走過懸崖峭壁的,必然能在簷上身輕如燕。穿過密林沼澤的,何懼危機四伏。&rdo;廖師傅道,&ldo;出入得軍營的,師傅我就更為放心了,總不會被地痞流氓欺了去。&rdo;
&ldo;師傅真是一片苦心!小馬兒必會好好練,不辜負師傅!&rdo;齊騖道。不過,要做個出色的貨郎,都得這麼練嗎?椰糕哥哥便是連大司馬府都輕鬆來去,改臉的水平也是登峰造極,且從沒見過椰糕哥哥被人欺負。當個貨郎可真不容易!他想了想問道:&ldo;會飛簷走壁,又很會換臉的貨郎,當屬翹楚了吧?&rdo;
廖師傅詭異地看了他一眼,那樣還能是貨郎?他想了想道:&ldo;你算算,若你今日的椰青全部賣出,能賺幾個錢?&rdo;
&ldo;不是五十六文嗎?&rdo;齊騖道。
&ldo;椰青是白送你的嗎?&rdo;廖師傅敲了一下他的腦袋,&ldo;我從農園得來便是一文一個,你即使賣掉這一擔子椰青,也只粗粗賺了二十八文。若再要交出些保護費,你還能剩下多少?這整整一日,你是不用吃飯?&rdo;
齊騖想了想,保護費倒是不知道多少,可吃飯的錢倒是能算一算的。一般的小食肆,一頓下去怎麼地也得三四十文。若是吃得簡單些,光是一碗麵,一日三頓也得花上二十幾文了。他咬了咬牙:&ldo;我便一日三頓都吃肉包子!&rdo;總比光吃一碗麵好,好歹有肉餡!
&ldo;再有你住哪裡?是買個小宅院,還是租一間?&rdo;廖師傅道,&ldo;衣服不能每個月買,至少一年要買兩身吧?&rdo;
齊騖被廖師傅這番話說的頓時垂了頭:&ldo;師傅怎的跟我算這筆帳?&rdo;
&ldo;你家大司農請我來教你劍法,便是花了百兩月俸,&rdo;廖師傅道,&ldo;你覺得再翹楚的貨郎能承受得起嗎?會飛簷走壁,又會換臉的,那怎麼可能是一個貨郎!&rdo;
齊騖一頓,果然是如此。齊府裡的師傅可沒教這些,劍法拳法一樣在教,卻是沒有提到過御氣與換臉。那位師傅的臉上,的確是真正的相貌,沒有一點修飾。可就是那樣的師傅,月俸也是不便宜的。一個貨郎能請得了這樣的師傅?他知道椰糕哥哥不是一個單純的貨郎,現下看來,他根本不是一個貨郎,那貨郎身份說不定就只是一個幌子。有什麼人會這樣一直拿著個虛假的幌子行走,且一走就是好久?他試探地問了一句:&ldo;師傅,會改換臉面的人多不多?&rdo;
&ldo;自然是……多的。&rdo;廖師傅道,&ldo;這改換容顏的手法有幾等,最簡單的,用妝容來改,便是有許多人會用。&rdo;
&ldo;像您這樣用另一張臉皮改換的呢?&rdo;齊騖問。
&ldo;也有很多。&rdo;廖師傅道。
&ldo;是隻有您的師門裡有嗎?&rdo;齊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