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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吞吞地跟在隊伍裡，齊鳴也不知自己亂七八糟地想了些什麼，直到有人拍了他一掌才回神：&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接到你。&rdo;明晟一笑。
&ldo;明日上朝便能見著了，何必跑城外來……&rdo;齊鳴只看了明晟一眼，便看向隊伍前方，目光再沒有往明晟那處偏一下。
明晟察覺到齊鳴逃避的目光，不過也隨著他看向前方，只當沒注意到：&ldo;三年沒見了，你回來，自然要來迎你的！&rdo;
齊鳴沒有說話。
明晟知道齊鳴的心態肯定與之前不同，卻是沒想到會這般沉鬱。他道：&ldo;珍饈樓裡訂了位子，一道去喝酒。&rdo;
&ldo;若是沒接到，你就準備一人去？&rdo;齊鳴一頓。
&ldo;還叫了一個人，大司農。&rdo;明晟道，&ldo;若是接不到你，我們便辛苦些，兩人幹掉一壇酒。&rdo;
&ldo;啊？&rdo;齊鳴聽到&ldo;大司農&rdo;便忽地看向他，有些詫異。
明晟終於對上齊鳴的眼睛，心裡有些不是滋味：&ldo;不是冝奉，你去西北沒幾個月冝奉便被撤下大司農一職。現下的大司農你也認識，就是原本的均輸令赫筠。&rdo;
&ldo;籌糧的銀票他也有給？&rdo;齊鳴想起來。
&ldo;是的。&rdo;明晟點頭。
齊鳴臉色一緩，他知道赫筠也是出身寒門，能擠出這麼點銀票給他送糧草實屬不易。其實這裡頭出錢出力最多的就是明晟了，正因此，齊鳴心裡才有些受不住。他低聲悶悶道：&ldo;皇帝不嫌棄赫筠的門第？&rdo;
明晟沉默了一下，道：&ldo;大約是……強到無人可替代，便不得不用。&rdo;
齊鳴聽著明晟這句話，若有所思。
明晟拍了拍他的肩：&ldo;走，兄弟給你接風洗塵！&rdo;
齊鳴終於稍是開顏，驗貼入城。
雲鶴聽到門開的聲響，抬眼看去：&ldo;齊將軍，好久不見！&rdo;
齊鳴自進門便看著雲鶴，一眼不眨，到桌前拍開酒罈子就倒了三大碗酒。他端了酒碗一飲而盡，翻碗沖他道：&ldo;替西北兵士謝你！&rdo;
&ldo;綿薄之力！&rdo;雲鶴也不矯情，端起酒碗來喝。
明晟走過來，淡笑著看他們。
齊鳴看著雲鶴灌下一整碗酒，便拍了拍他的肩表示認同。他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對上明晟，卻是什麼話都沒說。
明晟心裡直搖頭，端了酒碗與他一碰，不需要說什麼直接喝酒。
齊鳴這才淡淡一笑，將酒一飲而盡。
&ldo;坐下慢慢喝！&rdo;雲鶴道，&ldo;冷盤先吃著，我讓小二趕緊上熱菜！&rdo;
酒過三巡，氣氛才稍稍好一些。雲鶴在外一直是文弱書生的樣子，索性直接裝醉，由著他們說話。到最後，齊鳴自然是喝得最多，剩下的大半罈子都是他喝掉的。不過，即使這樣子，他都沒怎麼說話，明晟沒能問出巔城的情況，只得將京都裡發生的事，和眼下莫桑的情況說與他聽。大司馬府裡的人都被打入過天牢，明晟也與他道明，生怕以後從別個嘴裡聽到，產生誤會。
不過，齊鳴好似料到會是這樣，並沒有激動，只呼吸粗了幾分，聽到明晟替他打點過，才緩下來。
明晟眼看著酒罈子空了，便直接問他：&l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