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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生活裡發生了什麼芝麻大的小事,都在第一時間要分享給對方。
小時候科學課上,老師教他們用兩個一次性杯子,穿一根線,製作一個傳聲筒。原理是聲音可以透過介質的振動來傳播。
相隔幾百裡的距離,兩人手裡仍像握著從小時至今都在用的傳聲筒。原理是愛與思念可以透過每一次分享,在彼此間傳遞,流動。
這樣密集的聯絡,每到節假日裡見了面,楊樵的變化還是讓薄韌屢屢震驚無比。
知識面的豐富,表達能力的增強,這些內在都還需要時間來慢慢表現,薄韌今後還有的是機會仔細感受。
首先對他造成衝擊的是楊樵越來越出眾的外表。
不像是去北京上學了,倒像是去了什麼素人大改造的節目裡,經過了數次爆改,每一次節假日裡見面,在外形和氣質上,楊樵都會發生一點變化。
臉還是那張臉,身高身材也沒有明顯區別,髮型是有所調整,只是穿著男大中較為流行卻也很普通的衣服,但就是變得越來越好看。
大一寒假裡,薄韌到北京玩了幾天。
他這學期拿到了一等獎學金,薄維文和何靜娟也都很支援他出去走走看看,都說讀萬卷書還要行萬里路。雲州太小了,在雲州讀了大學,也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楊樵學校也已放了假,同寢室的同學們都回家了,宿管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那麼嚴格,男生們沒那麼講究,他就帶薄韌住在自己的寢室裡。
白天,兩人在冬日的北京城裡閒逛。晚上,溫暖的寢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一學期的分別沒有給他們造成任何的隔閡,他們像以前一樣談天說地,聊這個學期各自的學習和成長,也聊過去,還聊將來。
電氣工程是一個非常辛苦的專業,專業課多,還都很難,電氣理論和高中的基礎知識之間,有著不可逾越之壁。
剛開學那個月,薄韌班裡就有同學退了學,後面也一直還有人在想法設法,要轉專業。
“那你呢?”楊樵和薄韌躺在相鄰的兩張床上,頭頂著頭,兩人夜聊,楊樵只開了自己床頭的檯燈,問薄韌道,“你感覺你的專業怎麼樣?”
“我成績還可以……”薄韌說著,有點難得的驕傲,說,“不是還可以,是很好,我是我們專業第一名。”
“誰問你成績了啊,是
() 知道我考不到第一名了,故意的嗎?”楊樵笑了起來。
進入了3院校,周遭全是學霸,楊樵顯然已經無法再像高中階段一樣去角逐年級第一或第二了。
薄韌把頭仰了起來,想看到楊樵,卻只能看到他頭頂的髮旋,他頭髮很黑,睡前洗了澡,此時還有著很淡的洗髮水味道,是一種木質香。
“你都雙學位實驗班了,”薄韌道,“就別嘲笑我了吧。”
“沒有嘲笑你。”楊樵道,“我是問你,你喜不喜歡你的專業?”
“……”薄韌想了會兒,才道,“我不知道。”
還沒人問過他這個問題,從報志願到現在,第一次有人這樣問他。
楊樵那時也沒有問過。
但楊樵下一句話,解答了為何在此時,會有此一問。
“我報志願的時候,”楊樵道,“還不知道新聞學到底是幹什麼的,都分不清楚新聞學和傳播學,我們家楊工指導我的時候頭頭是道,但是我猜他可能也沒那麼清楚,他應該也以為新聞、傳播是一回事。”
薄韌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在報志願時都只考慮的分數和院校,對於未來,對於自己真正的喜好,都是一團朦朧。
“那,”薄韌道,“你現在喜歡你的專業了嗎?”
“我喜歡。”楊樵快樂地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