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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光榮得很,在總參掛了號,誰不想當!
宣佈金大雨任連長,陳玉柏派系的人立刻想到用人的階級路線,微微地搖著自己的頭。一些*中的震派人物,靠在連隊上、營裡、團裡製造小地震出了名,在鬥批金大雨,甚至遊街打人時下手不留情的人,還有親自抓他,捆他的人,在聽到給他*之後,在籃球場上參與圍攻陳治清的人也有在敢死隊裡。
敢死隊是全團的精英組成,總要在某些方面大眾認為出類拔萃,才能選進去。
敢死隊不是敢死就可以進去的,重要的是階級路線、政治路線。在那時,莊稼苗、樹木、食品、機械都含有階級、政治的性質,有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之分,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之分,金大雨害怕的是那類人。像陳玉柏吧,他是指導員,打起仗來,他不掣肘?所以他真心實意的堅決不願擔任那個連長,願意聽命於他的老部下尹一江。所以拖延了幾天才由陳志清下命令定下來。
現在是戰時命令,他必須擔任鐵牛一連的連長,也必須在今天晚上進入陣地。
在通往二、三、四號地的岔路口,金大雨命令停止前進,宣佈鐵牛一連馬上要進入陣地,執行戰時紀律,一、二、三排分別開往二、三、四號陣地,在山坡東挖單人掩體,每人挖一個深洞,是自己的掩體,供白天隱蔽自己,然後挖最深不超過一米的半掩體,今夜每人至少挖十個,多則不限,但要保持體力。白天的任務,當敵人飛機不在頭頂盤旋時繼續挖單人掩體,每天的任務,一個深單人掩體,十五個半單人掩體。今晚的口令是“山羊”,變化口令隨時通知。他問陳玉柏有什麼補充的,他說了聲沒有。金大雨下令各排長帶隊出發。四位連領導,金大雨、陳玉柏、尹一江分別在三、二、一排指導工作,三排所在位置是四號地前沿,前線指揮所就在那裡;金大雨還要負責對截獲電波的翻譯,副指導員秦川負責三個陣地聯絡。
鐵牛一連的人除了少數轉業軍人參加過西藏剿匪和一九六二年秋季轉場外,絕大多數人不知道進入陣地是怎樣一種激情。昨天大家知道牲畜從內線轉場,認為蘇方可能越過鬆土帶干涉轉場,他們進入陣地是打伏擊。雖然不知挖很多半單人掩體的實際意義,但那股激情,那股勇氣,氣吞山河。
陳玉柏在鬥心機上很有獨到之處,在*中抓人、打人也算狠毒,他自身不在危險之中,不怕;現在他自身處在危險之中,知道自己在鐵牛連擔任指導員的榮耀不在於有打仗和蘇修斗的本事,在於他是一派中的政治代表,在*中叱吒一世,把一派吞滅的政治領袖,作為在人們思想上急轉彎中支援不致翻車的緩衝力到鐵牛一連來。到了地陣之後,他有些膽怯,不知仗將怎樣打,山下和湖邊戰車的隆隆聲不斷,空中常有訊號彈劃過昏暗的夜空,加上初春夜的寒冷,風的料峭,他一邊幹著活兒,一邊小便失禁。他本來就不是幹活兒的料子,自己的單人掩體沒有挖好手已經磨出泡,溼漉漉的,是血是水不知道。
天明時候,他從單人掩體中爬出,見其他人在幹,不好意思。早晨地面凍得實,很不好挖,他挖了一會兒,把短把鍁提在手裡,問身邊的戰士挖了幾個,戰士回答挖了十五個。他大為吃驚,舉目四顧,在自己的陣地上,已有四、五百個單人掩體。他從心裡感激戰士們的戰鬥豪情,又感到迷茫,挖那麼多洞幹什麼呢?坦克不會從這裡開過,即使從這裡開過,掩身怎能阻擋住坦克的碾軋?他心裡對陳治清、關山牛都有怨言,不把軍事意圖告訴自己的下級指揮官,只講怎麼做,怎樣能戰勝敵人!
副連長尹一江在清點每人完成的數量,在他的筆記本上登記。他問陳玉柏完成多少,他不好意思說只挖了自己的掩體。尹一江說不好意思讓指導員自己挖掩體,請陳玉柏檢查二排的掩體是否合格?陳心裡嘀咕: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