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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不假,蘇雲開也明白。
街上突然喧鬧起來,還沒看見是什麼情況,兩人對視一眼,都明白過來——衙役抓到葛送了。
兩人立即起身往外走,小二正好端了菜上來,急得他忙喊了一聲,生怕他們兩人跑了。蘇雲開聽見,轉身回去付錢。明月見他回去,也偏頭看去,沒留意前頭。步子沒收住,只覺撞上了什麼東西,「咚」的一聲又「啊」了兩聲,砰砰倒地。
明月揉著肩頭往前看,只見是個錦帽貂裘約莫十七八歲的男子,她就叫了一聲疼,他倒是咿咿呀呀地叫疼。站起身又咿咿呀呀叫著他的狐裘髒了,實在是個吵鬧人。
「對不起啊,剛才撞了你。」
聲音悅耳,是個姑娘。秦放這才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頓時客氣起來,也不叫嚷了,「噢,沒事,姑娘也受了驚嚇吧,你傷著沒?」
「沒……」明月想他要麼是天生就是個客氣人要麼就是腦子撞壞了,可千萬別是後者,否則她的罪過就大了。
片刻蘇雲開從裡面出來,剛和秦放照面,就不由嘴角一抽,轉身要走。誰想秦放眼尖,也瞧見他了,立即撲了過去,「姐夫!」
抱了手肘揉搓的明月身子不由猛地一晃,姐夫?她抬頭盯看那已被那小舅子纏著的人,十分詫異——她沒聽說他已經成親了呀……
可這人喊他姐夫,他也沒半點要反駁的意思。
明月有些失神。
蘇雲開甩了甩手將秦放甩開,「小侯……」
「噓!」秦放重重噓了他一聲,「我是偷偷跑出來的,要是被我爹的耳目抓到,我就慘了,姐夫你不會把我往死裡逼吧?」
蘇雲開淡淡瞥他一眼,「你怎麼從開封跑到大名府這邊來了?」
秦放答道,「我本來是追著一個有名的影子班去的,誰想到了那才知道他們又往開封去了,氣死我了。」
蘇雲開想也是這個原因了,他最愛看影子戲,年紀不大,但因為追著影子班跑,整個大宋都快跑遍了。秦放是燕國公的獨子,日後承爵,所以在京都別人都喊他小侯爺。
「不過姐夫你怎麼會在這?」
「我住這。」
「巧,我也住這。」秦放樂呵了一會,又回過神來,「不對,我是路過這,暫住。你呢?噢……也是暫住,對吧!我住這都兩天了,怎麼都沒瞧見你,真是奇怪。難怪那些戲文裡都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呀,姐夫你說是不是?」
秦放是個話嘮,動若脫兔,懸河瀉水,蘇雲開目光四遊,見明月還站在那等自己,便走了過去,「走吧,衙役們都走遠了。」
明月「哦」了一聲,又瞧了瞧那跟上來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蘇雲開見她臉色頗差,心想約莫是她還沒用飯的緣故。想著到衙門那還有一段路,買點什麼可以直接吃的墊墊肚子也好。念頭剛起,就聞到一陣濃鬱餅味,混在濕漉漉的空氣中飄來,只覺舒服暖和。
明月見他步子忽然快了,視線隨他的背影追去,見他走的那個方向,不由一愣。
左邊是個包子鋪,右邊是個餅鋪,在南樂縣都開了將近二十年。每日都是卯時開鋪,無論颳風下雨,年關春節,都不歇一日。
然後明月就見他去了餅鋪。
「喂,姑娘。」秦放彎身順著她的視線瞧去,就見她正盯著自家姐夫發怔,頓時笑開了,「你喜歡我姐夫啊?」
明月立即收回目光,「沒有。」
「噢。」秦放說道,「也對,像我姐夫那種不解風情又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
明月怎麼聽這話都不對,狐疑看他,「他真是你姐夫?」
「貨真價實。」
「可是我怎麼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