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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奉臨此時才正眼看她,嬌弱得一手可掐死,卻不驚不怕,這更讓人覺得厭惡,就如他對危險當頭也要徹查真相的蘇雲開的厭惡那樣,「是蘇雲開逼我的,他為何要對本侯緊咬不放。」
「你如果是個好人,沒有做虧心事,蘇哥哥就是你的朋友。」明月抬眉看了看他,「可惜你不是,所以無論你怎麼阻攔,都沒用。」
「本侯知道,這也就是為何本侯要請你走的原因。」
明月不由絞起手指,「你要拿我做誘餌,殺了他?」
虞奉臨不答,忽然見她抬手拔了髮髻上的簪子,他一手打落,將明月的手腕打得幾乎脫臼,臉色瞬間煞白。
「一個兩個都是如此,白水為了一具屍骨寧可證明自己是女子,你為了一個男子也寧可自盡,你們只有一條命,何苦為了別人將父母授予的血肉給別人?」
明月握住手腕顫聲,「你不會明白的。」
「你最好不要咬舌自盡,也不要想自盡的事,因為你現在死了,我也會當做你是活人,讓蘇雲開前來。他不知你的生死,來了,或許能救你,可要是你死了,哪怕他來了,也救不了你,不是麼?」
明月狠狠呸他一口,「事到如今你該做的,是去宮門前自首,而不是還想著翻身。」
虞奉臨冷聲道,「自首?你說得倒輕巧,只要蘇雲開放手,本侯便能繼續在京師做這個侯爺!哪怕他堅持要查,那就算本侯死,也要拖上你們。」
明月倚在木板上,聽著他暴怒,倒是開心,至少這樣證明,她的蘇哥哥查案的方向沒有錯,甚至已經探入了虞奉臨腹地,觸及了他的底線,讓他有了危機感。否則不會冒險將她抓走,要利用她來抓蘇雲開。
只是依據他剛才所說,水水的身份暴丨露了?
她眼光黯淡,心中擔心好友,也擔心情郎。
果真是秋已至,事情也多了起來,擾亂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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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至凌晨,蘇雲開才從宮裡出來,和父親一起乘車而回,剛入巷子,就見有人在那邊張望。似乎是看見自己的馬車,便疾跑過來,馬車未停,伴著車軲轆的聲音不輕不重的說道,「蘇大人,我家老爺來讓我告訴您,昨夜明姑娘不見了,後門開著,還有馬車的痕跡,估摸是從後門走的。可方才小的問過您家的下人,說她並沒有來這裡。」
蘇雲開一愣,忙下車問道,「那有沒有去其他地方找?」
「找了,可就是不見人。」
蘇雲開心頭一沉,蘇顧隨之下來,說道,「明月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孩子,而且從後門離開,門又未關,只怕……」
蘇雲開想了想,忽然就察覺到了苗頭,提步就往家門走去。
守門的下人聽見外頭有動靜,已經開了門,蘇雲開進去便問道,「從昨晚到現在,有沒有人送口信或者書信來,要交給我的?」
下人一瞬訝異,答道,「沒有。」
蘇雲開微頓,轉身對父親說道,「父親,你先帶李家的下人進去問明白,我在附近看看。」
「好。」蘇顧嘆氣,希望明月不會有事,否則蘇家有何顏面再見明家人。
等他進去,蘇雲開並沒有走,對那開門的下人說道,「說吧。」
下人心中幾近將他當神,竟是什麼都知道,「將近寅時,小的聽見有人敲門,開啟門一瞧,就有人遞了信來,還說,只能讓您一人知道,否則信裡的人就會死。小的不敢胡來,剛才就撒了謊。」
蘇雲開急聲,「信在哪裡?」
下人忙拿信給他,蘇雲開開啟一看,上面只有寥寥幾字,約他卯時東方郊外相見。信封裡似還有東西,往手上一倒,竟是根楠木簪子。現在再看信封,那封口的分明不是紅蠟,而是凝固的血。他的雙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