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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過一回鼓山,但因第一天去就發生了命案而一直在破案無瑕去觀賞山景的蘇雲開一頓,「還有一條通道?」
白水點頭,「對,我上前和他交手,將他生擒,誰料他竟然藥毒自盡了。我當時好奇通道通往何處,就順著那裡走去,結果竟然發現了山腰一帶,搭建了許多木架子,那些架子已毀,不知道原來是什麼。大概的樣子,或許是在淬鍊什麼東西。我尋了一遍,找到這塊木板,也不知有沒有用,就拿了回來。」
蘇雲開沉思片刻,說道,「先前斷橋被毀,密道被堵,山莊被燒的時候我就奇怪,難道兇手一人能做那麼多事,後來我猜想有同黨,可為何同黨下山卻沒任何人看見,原來是另有通道。」
「還有,大人。」白水從錢袋裡倒出一些黑色東西,「這是不是生鐵?我在那後山轉的時候,發現鼓山腹地,竟然被人鑿了個大洞,洞高十丈,寬有十二三丈,四面烏黑,我在最裡面找到了這些東西,還有一些散落的鋤頭用具。」
蘇雲開忽然明白那是什麼地方了,他看著手中那塊被鐵鏽白銀燙出點點凹痕的木板,腦中凌亂的思緒開始漸漸明瞭,一個一個死結如花綻放,擊破了他心中疑慮,理順了這幾日發生的所有事,甚至是更遙遠的事,遙遠至他突然被調任回京,遙遠至白影因何被殺。
他緊握這那塊梨花木,問道,「那後山搭建的架子,是不是都是梨花木?那後山生長最多的樹木,是不是也是黃花梨?」
「對,那裡幾乎漫山都是。」
蘇雲開輕輕點頭,「我先送明月去李家,你等會隨我回蘇家休養吧。」
白水一頓,「大人,我的傷沒事,你如果有事要吩咐,只管……」
「不,你要好好休息。」蘇雲開正色看她,「你以前辦事從來都不會被人發現,可今天我的車夫卻發現了你,你受的傷並不輕。」
白水蒼白的臉上滿是不甘,「我還沒有抓到兇手。」
「不,你已經抓到了。」蘇雲開說道,「如果不是你,這個案子我如今還想不通,有了這些線索,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缺的,是證據,這些證據,以你的人脈是找不到的,只能我出面。所以你現在要做的,是養好身體。」
白水聽見他知道兇手是誰,乾涸的眼裡終於有了淚,顫聲,「大人,兇手是誰?」
蘇雲開看著她說道,「你答應我,不能私下尋仇。」
白水搖頭,「絕不會,我要親眼看著那人繩之於法,還我兄長清白,讓他在天下人面前謝罪!」
蘇雲開輕嘆一氣,緩聲,「虞奉臨。」
白水怔了怔,「我哥哥和他無冤無仇……」
她緊握手中黑鐵,手都被快割出血來,也毫無察覺。直到明月將她的手鬆開,拿了帕子給她綁住,她才不再發抖,「大人……我聽您的,我信您,終會為我哥哥報仇。」
尾音落下,是恨,是怨,是忍,明月聽得心酸,握著好友的手不願鬆開。白水早已如她的姐姐,她習慣依賴她,可是現在的白水,需要她這個好友在旁。她想陪著她,可李康到底是外人,白水在那裡容顏暴丨露,身份也會暴丨露,說來還是蘇家安全些。
蘇雲開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再過一會街上已沒行人,那樣三人更加顯眼,就送明月去了李家。他將要離開時,李家下人又喚住他,「蘇大人,我家老爺有急事要跟您說。」
李康聽見蘇雲開半夜前來,連外裳都沒披就跑了過來,正好碰見往裡走的蘇雲開,忙拉住他去後院說話,還將下人支走了,「我本想明天一早就去找你,正好你來了,也省得我再跑一趟。」
「什麼事,這麼急?」
「之前你讓我查平西侯,還有陳李朗跟平西侯的關係,前面我給你查到了錢庫的事,後面那個,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