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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迢迢看著自己被沒收的話本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整個人都乖得不像話。她亦步亦趨地跟著沉衍的後面，在沉衍召出霜刃後也小尾巴似的踏上靈劍凌空而去。

回到清涼院，沉衍收回劍對江迢迢說了句「回屋」, 便自己回了練功房。

江迢迢在他的身後, 還沒來得及回一句話，就被沉衍緊閉的房門堵住了嘴。

「噯——」

江迢迢覺得沉衍的臉色有點奇怪，青中泛白, 白中泛黑，難道真的被看到的那本話本給氣著了？也是，清雅無雙的沉衍公子被人那樣編排，確實該生氣。

她回了自己的屋子，關上門後從乾坤袋裡又拿出幾本話本，都是趁沉衍沒有回來的時候從書肆裡買的。

江迢迢趴在床榻上將床帷簾子拉上，拿出大顆夜明珠放在旁邊翹著小腿看話本。沒有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同道中人，沒錯，她買的全是沉衍的同人，什麼《妾為公子解白衣》《似雪師兄的塌上媚寵》等等，足足買了十多本。

不讓他看到就不會生氣嘛，嘻嘻嘻……

江迢迢撈起一本就開始看，不得不說古人寫話本的本事一點也不比仙緣女孩弱，想像力更是大膽，這本《妾為公子解白衣》寫了沉衍在除妖途中救了一個單純可憐小白花，小白花被妖獸害得父母雙亡無家可歸，只能隨沉衍來到仙苑給他為婢女，照顧他的起居。然後兩人平日裡你儂我儂，你崴個腳我來抱，我受個傷你來疼的。

這就是不合實際的一處了，仙苑可不許讓帶婢女，不然江爹爹肯定給她戴上十個八個來照顧她。不過這話本劇情實在不錯，她不知不覺地看入了迷。

隔壁的沉衍關上練功房的門後再也堅持不住了，他扶著門框嘔出一口鮮血。

前幾日抽氣血的損傷還沒有恢復過來，今日強行調動魔氣射殺魔蚧蟲讓體內的靈氣與魔氣失衡，肺腑、經脈都受到劇烈的衝撞。

他撐著身體回到軟榻上，盤膝而坐，試圖調動靈力將翻湧的魔氣壓下去。

等江迢迢想起該睡覺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更，她打了個哈欠起身去小解。路過沉衍的練功房時，卻見他的房間還亮著燈。江迢迢覺得有點奇怪，這人平日不是早就歇息了嗎？

她上前敲了敲他的門，還沒怎麼用力房門便被推開。屋內沉衍斜倒在軟塌上，嘴角劃下一道血痕，燭光打在他的臉上，襯得他臉上毫無血色。

「沉衍！」江迢迢心下一跳，他這是怎麼了？

邁步進入練功房，突然發現自己腳下踩到了什麼黏膩的東西，她低頭一看，紅漆漆的一灘在地上，因為時間的原因變得有些黏膩凝固，是血。

江迢迢快步走到軟塌前：「沉衍！」

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還有心跳，她心下稍松。

但是沉衍現在的模樣也讓她無比擔憂。

他的眉頭緊鎖，拳頭緊握在兩側，額上、脖頸上的青筋 暴起，齒縫間在難耐之時洩出幾聲悶哼，看起來難受極了。

江迢迢的手小心地在他的手腕上碰了碰，帶著顫音喊道：「沉衍，沉衍……」

她問系統：「他這是怎麼了？」

系統：【魔氣失控。】

系統：【他本是人魔混血，體內先天含有魔氣，入仙苑後他又修煉了靈氣。兩者本就相互剋制、抵抗，他體內的靈氣只有在強於魔氣的時候，他才會看起來和正常的修靈者無異，如今他體內的靈氣魔氣已然失衡，靈氣無法制約魔氣，二者在他的體內撕扯才讓他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怎麼會這樣，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難道……是帶她下山耗費了靈力過多的原因？是啊，前幾日司藥長老還說過他靈力不足，但是她卻還強行讓他帶她下山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