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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吧……」盧景航蹭了蹭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想咱倆都單身一個人,各吃各的也怪沒勁的,我不會做飯,你做得這麼好吃,乾脆你就管管我,我按月給你交伙食費,以後出差回來,不回我媽那的時候,就上你這來,行麼?」
行麼?文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行還是不行。
第一瞬間的反應,是怕。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像膠布,貼上身時很容易,但撕開時,是會疼的。
人是群居動物,每個人身上自然都免不了貼著各種各樣的關係,而大多數關係,也並不會被強行撕開。
或許換一個單身漢來與盧景航做鄰居,對於這樣的提議會沒有任何負擔地,欣然應允。
但文樂卻已經一次一次地,被撕出了條件反射。
「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也就是那麼一說。」盧景航見文樂不答話,連忙體貼地給他鋪上了臺階。
文樂回過神,嘴角動了動,並沒有直接回答。
「我做的飯,有這麼好吃麼。」他說。
「這還不好吃麼?」盧景航一挑眉,一口喝光了碗裡的湯根,「吃得我胃病都好了。」
盧景航的話讓文樂忍不住露出了些笑意。
跟他做鄰居其實挺好的。足夠清靜,卻也沒有真的清靜到與世隔絕。
日日間自己一個人過活,多多少少,還是會孤獨的。而與盧景航的交往就像一瓶緩解孤獨的藥水,適時滴上一滴,中和掉積攢起的情緒,他便可以放開自己,繼續在不被打擾的孤島中平靜生活。
歸根結底,還是害怕寂寞。還好他的寂寞不太多,有盧景航這一瓶藥來治,剛好。
「好。」
文樂點點頭,將盧景航的提議應允了下來。
「不過伙食費就不用了,你一個月也回不來幾天。」
「那不行,伙食費還是得有。」盧景航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戳了幾下,文樂聽到手機叮咚了一聲,開啟一看,微信提示好友盧景航轉帳5000元。
文樂目光從手機螢幕上移開,無奈地看了盧景航一眼:「您就回來這麼幾天,這是要吃金子,還是要吃滿漢全席。」
「太多啦……那就算倆月的。」盧景航對伙食費顯然沒什麼概念。
「說了不要錢,收回去吧。」文樂點開訊息,點了立即退還。
「那不合適,我哪兒能老覥著臉來你這蹭飯。」盧景航看看退還的訊息,想再轉,又怕這麼不容拒絕的轉錢叫文樂不高興。
「你就覥著臉來就行。」文樂起身開始收拾碗筷。
「哎哎,我來我來。」盧景航見他收拾,趕緊幫忙拿過文樂手裡的碗,又接上剛才的話題,「那不行,我不好意思。」
「給錢沒飯吃,我們文家的規矩。」文樂手上頓了一秒,還是把碗讓給了他洗。
「怎麼又來一條規矩,又是剛定的?」盧景航笑,把碗放水槽裡,又出來端燉鍋。
「嗯,剛定的。」吃燉菜盤碗少,文樂索性坐在餐桌邊也不幹活了,看著盧景航進進出出的,又拿出布來擦桌子。
盧景航擦完桌子,呆著琢磨了一會兒,也覺得再拉來扯去沒意思。
「那……伙食費就真不給了?」
「不給了。」
「我就真覥著臉來了?」
「覥著,不覥著不讓進門。」
文樂說完,倆人目光對上,都是噗嗤一笑。
「那你別嫌我吃得多啊。」盧景航垂著眼睫,看著坐在桌邊半倚著桌沿的文樂。
「不嫌你,你敞開吃。」文樂一雙眼眼角彎下來,是一副慵慵懶懶的笑模樣。
不過盧景航似乎覺得不交伙食費,那總得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