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我 勿跳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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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酒勁起來了。
恰好這時經過拱橋,有條小船朝他們這邊划來,裡面傳出一道十分輕挑的聲音,“姑娘會吹簫嗎?”
女子道:“墨兒只會彈琵琶,不會吹簫。”
男子冷嘲熱諷,“別裝了,爺不聽琵琶,只問你吹是不吹?”
那男子又道:“過來,我單獨給你兩貫錢。”
聽到這,陸宴想都不想地就捂住了沈甄的耳朵。沈甄不明所以地回望著他。
醉意微醺的沈甄自然是比平時活泛些,她聽著遠處的簫聲,又聽著一旁的閒言碎語,對他低聲道:“大人,我會吹簫。”
陸宴身子一僵,喉結緩緩下滑,這一刻,他殺人的心都有了。為了避開這些風月之事,他特意將畫舫單獨包下,沒成想,竟還是躲不過。
沈甄醉態可掬,勾著他的手道:“大人,我不但會吹簫,我還會彈箜篌。”
她的這些話,他一個字都聽不得。
陸宴低頭吻住了她不安分的唇,沈甄怔住,隨後也慢慢回應了幾下。
男人有力的手臂青筋微起,緊緊地扣著她的脖頸,天知道,今日他真的是來帶她看風景的。
他將她抱到船尾的榻几上。
沈甄身上的長裾被他緩緩撥下,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膚。
每次這樣俯視她,他都能感受到來自四肢百骸的震顫與失控。
他叼住她的耳,低聲道:“我輕些,別怕。”
陸宴行此事,雖然貪婪,但亦是有足夠的耐心,他的指節分明,白皙且長,總是能將她撥到動情,才會漸漸探入。
半晌過去,她整個身子都已蜷在他的懷中,被他精巧的指法搗的只能小聲呼吸,像是脫水在岸的魚兒。
這樣的楚楚之姿,大抵是世間男兒,最愛的模樣。他想。
夜色濃濃,新年的新月倒映在湖面上,水波粼粼,小船晃晃。
忽聞一聲嬌音,月影輕顫,湖裡的魚兒四散而逃。
筋疲力盡後,陸宴從背後抱著她,漸漸闔眼。
又有一段記憶,湧入了他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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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散去。
這段記憶的時間是——元慶十六年春,三月初三。
這日剛下朝,陸宴就被聖人留在了聽政殿中。
皇帝抬了下手,內侍默默推至一隅。
成元帝輕捻著手上的佛珠道:“三郎,你此番去揚州,有功了。”
陸宴撩袍跪地,一字一句道:“大半的證據被燒燬,是臣的過失。”
成元帝的目光落在飄著嫋嫋青煙的香爐上,語氣卻透著刺骨的寒:“這豈能怪你,誰也想不到那些人會放火燒船。”
說罷,成元帝從身後的案臺上拿過一折子,幽幽道:“販賣私鹽、鑄兵器、囤私兵。三郎,你雖然沒來得及看到賬冊,但也不妨猜猜,這些事,是朕的哪個兒子做的?”
“臣不敢妄議。”這樣的話,陸宴如何敢接?
自打先皇后逝世,太子蕭祿便成了多病多災之軀,日日咳聲震天。
說實在的,一個母族失勢、身體孱弱多病之人坐在儲君的位置上,也難保他人不會多想。
反觀他人———三皇子乃是穆貴妃所生,背後是慕將軍一脈,六皇子則是許皇后所生,背後亦有左丞相,有許家撐著。
兩隻老虎盯著一隻羊。
整個皇城,都在等太子讓位。
“朕夜夜難眠,所慮為何,你可知曉?”
陸宴道:“陛下為江山社稷,為朝堂安穩,為百姓安定。”
成元帝哂笑,道:“三郎,舅舅也累了。”
陸宴心裡一沉,低聲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