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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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心疼==
船兒緩緩靠岸。
趙衝帶著浣娘走後,沈甄一個趔趄,險些跌坐在地上。
陸宴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她的身子,低頭間,忽然發現她的袖口有點點血跡。
在意識到什麼後,連忙掀開了她的衣袖。
果然,這細細白白的手臂上,藏著好幾處傷口。
且一看,便知是新劃的。
陸宴眸色一沉,逮住她的手臂,厲聲問她:“這是你自己弄的?”
這會兒酒勁兒明顯上來了,男人這不善的語氣,落在沈甄的耳朵裡,早就沒了往日的威懾力,就像是蚊蠅在嗡嗡一般。
她什麼都聽不清。
沈甄的臉越來越紅,輕聲呢喃著“熱”、“難受”。
見此,陸宴立即回身拿過那青花白地酒壺,往杯盞裡倒了一杯。
他頷首去聞,又拿手指頭搓了搓。
他凝著青花白地的酒壺許久,手上的青筋都被逼了出來。
旋即,只聽“咣”地一聲,酒壺被砸到了地上。
這裡面除了酒,還多了兩種藥,一味是龍闕子,類似迷-藥,一味是催-情的藥。
方才她若是沒放點血出來,大抵是堅持不住的。
陸宴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臉,語氣放緩,“還能走嗎?”
沈甄先是點頭,後又搖頭。
陸宴見暫時無法同她交流,便將她打橫抱起,欲帶她下船。
可他一碰她,她就開始掙扎,臂肘一用力,這還未合上的傷口,便又滲出了血。
雪白的肌膚,豆大的血珠,該是何等的刺目?
他承認,若說一點都不心疼,那必然是假的。
雖說他偶爾也會在她這細皮嫩肉上弄出些斑駁青紅,但他到底是收著力的,沒真弄傷她。
陸宴從她身上搜出了一個帕子,簡單地給她纏了一下,道:“我抱你下船,別折騰了行嗎?”
酒醉的沈甄不比平時,不管陸宴說甚,她要麼不出聲,要麼就是搖頭。
他沒了法子,只能背過身,將她背了起來。
下了船,他一直往回走,行至鈔關,楊宗牽著馬迎面走來。
楊宗掀開馬車簾子,沈甄卻賴在陸宴背上不論如何都不肯下來。
哄著不聽,硬扯也不行,陸宴只能放棄乘馬車,選擇走小道回府。
小姑娘伏在他背上,一路上兩條小腿搖搖晃晃,時不時嘴裡還要嘟囔幾句話,至於具體說了甚,他也沒細聽。
半晌過後,陸宴掂了掂她的身子。沈甄又順勢把自己的小臉搭在了他的頸窩深處。
就這樣走著走著,夜半時分,揚州居然下了一場雪。
不同於京城的鵝毛大雪,揚州的雪就像是一場綿綿細雨,落在人身上,冰冰涼涼。
他走的極輕極慢。
身後依稀還能聽見妓伶的彈唱。
直到琴聲漸遠,月色漸淡,也不知怎的,沈甄的眼淚忽然就像止不住了一般,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
陸宴的心口越來越疼,忍不住開口道:“你哭什麼?”
可醉酒的姑娘,能知道什麼?
他只能忍著疼痛,繼續向前,也算是給她散散藥勁兒。
須臾過後,她停止了啜泣。陸宴本以為她是睡著了,誰知她向上一拱,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不同於他的含-弄,她是真的咬,像洩憤一下,一口整齊的小白牙,直接夾在了他的耳骨上。
“沈甄。”他冷聲喚她的名字。
可惜沈甄就如同聽不見一般,仍是不松嘴。
她又咬了一會兒,是真的有點疼了,陸宴便直接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