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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rdo;

&ldo;呃……&rdo;

&ldo;這種事,我心裡清楚得很,你又何必要特意來跟我再說一遍?既已走了,我不去找你已是你走運,又何必非要回來再告訴我,當初委屈了自己跟我在一起,是如何的不堪、如何的讓人作嘔,如何的比死還不如?&rdo;

&ldo;阿紙!&rdo;謝律汗顏:&ldo;阿紙!我、我並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rdo;

&ldo;不是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rdo;慕容紙恨恨坐起身來,滿臉淚痕切齒道:&ldo;謝律!唐濟恨我、齊琰惡我,我慕容紙自作自受無話可說!可只有你,只有你――&rdo;

&ldo;只有你……我當初、當初對你……&rdo;

&ldo;我本來……本來在雪山上一個人生活也是可以的。&rdo;

&ldo;雖然寂寞,但是多年如此,早也已經習慣了,我、我真的早已經習慣了的……&rdo;

&ldo;若非和你在一起過了那四年,若非那時嘗到了些許甜蜜的滋味,我過去從未覺得……守著幾個殭屍孤老終生又有什麼可怕的!&rdo;

&ldo;明明以前……也一直是一個人在聽雪宮裡,住了那麼多年,並沒有覺得多麼寂寞。可你走後,宮裡突然變得很大很空,我在哪個地方都能看到你的影子、聽到你的聲音。常常都以為你是回來了,可每次跑到宮門口都會發現只是空歡喜一場。&rdo;

&ldo;就這樣……一日一日,我食不知味,也睡不著!不知道該做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天一天變得無比漫長,長到從日出便開始盼日落,卻無論如何都盼不到。&rdo;

&ldo;謝律,我那個時候……對你不夠好嗎?我就真的……真的有那麼無趣那麼可怕嗎?你對我、對聽雪宮就從來沒有一點點留戀嗎?你明明說過會回來的,為什麼要騙我?&rdo;

&ldo;……都是你的錯啊。為什麼走了就不回來了?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rdo;

&ldo;明明答應過我的,明明笑著跟我約好了的!我根本……根本就不想傷人,更不想騙人……你們明明都答應過我要回來陪著我的,為什麼最後寧可被挖掉一隻眼睛也不肯回來?我不懂,我不懂……&rdo;

慕容紙抽噎益重,呼吸斷續再也說不下去。

謝律緊緊抱住了他,從一開始上雪山就早該對慕容紙好好說出的話,直到此刻,才終於說出了口。

&ldo;對不起,阿紙。都是我的錯。&rdo;

分明知道,道歉根本於事無補。

……

謝律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蛋。

如今再想起自己回那雪山的初衷,竟然有那麼幾分是想讓慕容紙乾脆殺掉自己就此扯平兩清,謝律便覺得很是無地自容。

慕容紙當年那般誠心誠意待自己;而自己不但分毫未報,更除了傷他騙他棄他,就沒做過別的什麼好事。

最後了,捧著一條本來就沒幾個月可活的殘命過來,就想跟人家兩清?

這怎麼兩清啊?自己走後阿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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