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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平生語重心長的勸道:「別學他,幹這事沒好處,弄不好橫屍當場,就算不死不傷上頭也饒不了你,有團隊精神比個人英雄主義更重要。」
「誒,老趙,你的意思是,我沒團隊精神?」陳飛不樂意了——教育後輩幹嘛還稍帶手批評我啊?
「沒有沒有,你那是特殊情況。」趙平生緊著幫他往回找面子,「再說不是誰都有你那身手啊,換我肯定就躺了。」
陳飛給了他一個「這還差不多」的眼神,隨後低頭看了眼表,起身招呼道:「走,下樓吃飯,誒你倆吃什麼啊?給你們帶上來。」
「我都行。」吳勤好養活,頓頓吃炒河粉都吃不膩。
沈力想了想,說:「我跟他一樣就行。」
嗨,這位更好養活。
下了樓,陳飛跟街上踅摸了一圈,找了家川菜館進去。這幾天吃幹炒牛河吃頂了,來點辣的換換口味。給那倆孩子一人點了一份炒飯打包,他看看牆上貼著的選單,點了回鍋肉和青椒炒肉絲。
餐館裡就兩桌客人,趙平生坐到他對面,皺眉嘆息:「五天了,再有兩天等不著人,咱可就得另外想辦法了。」
陳飛悶頭抽著煙,沒接茬。乾耗了五天,連張鬥金的頭髮絲都沒瞧見,他嘴上不說,心裡卻是壓著團火氣。主要這地方太特麼亂了,魚龍混雜,尤其到了晚上他和趙平生輪班的時候,吸/毒的賣/淫的聚眾賭/博的打架鬥毆的全出來了,可看見了還不能抓,警察一來準保打草驚蛇。
煙抽了半根,他抬眼看向趙平生:「難道真是想錯了?張鬥金就沒打算殺李碧珠?」
「不不,想法沒錯,但是不知道他究竟在等什麼。」趙平生為難皺眉,「他有二十萬現金在手,就這地方的消費,夠他耗上好些年了。」
正說著,老闆過來上菜,趙平生起身去盛飯盛湯。只要點了菜,米飯和湯不要錢,管夠,附近的餐館也都一個路數。這餐館斜對面就是李碧珠租住的那間房子,陳飛一邊扒拉飯一邊盯著窗戶看,吃著吃著,突然把碗一頓。
「怎麼了你?」趙平生也頓住筷子。
「我想明白為什麼張鬥金一直不出現了——」陳飛拿筷子指了指視窗飄著的、用來當窗簾的花布,「姓戚的那女的老往家招男人,而且時間不定,如果就倆女的,張鬥金還能控制,但要加個嫖客的話,他一個人制服不了三個,只能等李碧珠落單的時候。」
有道理,趙平生認可點頭。然而沒等他開口,又聽陳飛說:「你看這樣行不行,老趙,待會屋裡那男的出來,你跟他套套詞,讓他把你介紹給姓戚的,然後你帶姓戚的出去開房,把那屋子給騰出來。」
好在趙平生剛把一口湯嚥下去,要不全得噴陳飛臉上。
「不是怎麼一到犧牲色相就我上啊?」他倍感鬧心。之前也是,但凡需要隱藏身份接觸女嫌疑人或者女證人的活兒,隊裡人全都把他往前推,美其名曰他那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面相最容易贏得女性好感。
陳飛一攤手:「你聽得懂白話,我去我也聽不懂她說什麼啊,人家吳勤沈力倆都是二十多的大小夥子,我聽說沈力連女朋友都沒談過,楞給人往雞窩裡塞,不合適。」
「……」
趙平生毫無反駁之力。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讓陳飛知道自己能聽懂白話了,本來是想跟人家面前顯擺一把自己強大的語言學習能力,結果逼沒裝好,遭雷劈了。
內心一片荒蕪,他生無可戀地問:「得帶出去多久啊?」
「照著一宿來唄。」
「那要一宿沒等到呢?」
「再來一宿唄。」
「你就不怕我吃虧啊?」
一個沒憋住,陳飛「撲哧」笑出了聲:「沒事兒一會我去隔壁五金店幫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