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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在聽大師說季澈要走的時候,心裡演練過無數次,聽到這個訊息還是會心痛,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情緒起伏。
可她的眼淚不自覺的掉落,心裡好難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抱著骨灰盒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她極力忍耐著痛苦。
他是回來了,一張黑白照,帶著一身榮譽,盒子上蓋著國旗,那個對她像陌生人,又偷偷保護她的哥哥不見了。
“小白,還好嗎?”傅思寒擔心她的情緒,生怕她做傻事,越是這樣冷靜越像是在和世界告別,說不定哪天就……
傅思寒還是希望她大聲哭出來。
季白一手抱著盒子,一手擦了眼淚,笑道,“我沒事,今天是值得高興的日子,我們趕緊辦婚禮吧,哥哥他這不是來了嗎,思寒哥哥走吧。”
季白抱著骨灰盒進了傅府,阿花跟在她身邊形影不離,門口站著一群人陳蓉和傅嶧城接她進去,傅思寒拿上黑白照跟上。
府內大院裡前來道喜的賓客坐在椅子上磕著花生瓜子聊著天,有人認真觀賞滇劇,觀賞舞獅表演,一邊等著婚宴開始。
一曲演完,臺下掌聲熱烈。
陳蓉和傅嶧城見季白心情不好將傅思寒拉到一邊問,才知道緣由。
季白放下季澈的骨灰盒調整心態,低頭摸著肚子,她的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她要坐下一起吃席,自己的席都吃不到那多可惜。
出了狀況,傅思寒擔心季白,只好和他們說將婚宴調後一些,被季白拒絕了,她還是可以繼續的,傅思寒只好聽她的婚宴繼續。
……
晚上,經過一天的勞累,傅思寒和季白也能歇會了。
傅思寒靠在她懷裡激動的哭了,“小白我終於娶到你了,我等了這一天好久好久。”
“我也是,我等了好久,最後嫁的人還是你。”
兩人說了很久的話,季白在聊到季澈時還是很難受,現在傅思寒就在身邊可以使勁的哭。
“爸爸走了,媽媽走了,哥哥也走了,和我有血緣關係的都死了,有時我在想是不是我把厄運帶給他們的,要是沒有我,他們是不是都能活著了。”
“都是我的錯,思寒哥哥我是不是不該活著呀,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思寒哥哥還是離我遠點吧,我怕會將厄運傳給你。”季白與他保持了些距離,特意提醒他。
傅思寒怎麼怕呢,“小白,這不是你的錯,不要什麼事都往身上攬,你還有我,我不怕。”
“小白乖,已經很晚了,不胡思亂想了,我們睡覺了啊。”
傅思寒在一旁陪著她,即使在新婚夜也沒有強迫她,他只想要她健康安好。
凌晨三點,季白陷入夢魘中,呼喚著他們的名字。
“你們別走,帶上小白,不要丟下小白。”
傅思寒睡眠意識淺被她給弄醒了。
“小白。”
季白過了會就自己醒來,傅思寒遞來一杯水,季白接過喝下。
“媽媽,爸爸和哥哥託夢給我了,夢裡他們的身影越來越遠,我哭著怎麼追也追不上,應該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們說了一句話:好好活著。”
“那就不要辜負了他們。”
“好。”季白下床走到桌前開啟櫃子,拿出照片撫摸,“哥哥,明天我帶你回鹿嶺,和爸爸媽媽埋在一起,你們可以團聚了。”
傅思寒開車行駛在去鹿嶺的路上,泥石流沖毀的房屋再次建起,恢復往日的生機。
再也沒有一個人等她回家,家也不再是避風港,而是冰冷沒有溫度的。
季白懷裡抱著骨灰盒落淚,“哥哥,我們回家了。”
將季澈安葬好後,季白站在三座墳前分別磕頭,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