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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枝連忙半撐著身體從病床上坐起來。
只見陸皓扶著雙眼空洞的魏麗,一步一步小心地走進來。
那畢恭畢敬的樣子,真像極了一個準女婿。
陸皓溫和地笑著:“枝枝,我想你現在應該心情不好,所以讓阿姨來陪陪你。”
可誰知魏麗一坐下,饒是強忍著,眼淚也控制不住地往外冒。
“阿枝……”
“我可憐的孩子,你哪裡受傷了,嚴不嚴重……”
魏麗伸出手想去摸她臉上的傷口,白枝一把把她的手在半空中緊緊握住,另一隻手立馬去擦媽媽的眼淚。聲線平穩,像哄一個小孩子。
“媽媽你別哭,別哭呀,對眼睛不好,我沒什麼事,只是一點小傷。”
魏麗當年就是因為過度流淚才會眼瞎的。
為此,白枝這幾年儘可能都有苦自己咽。尤其是受傷這種事,她更是絕不可能會對魏麗說,就是害怕再加重她眼睛的病情。
一旁的陸皓看著這一幕,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接魏麗過來可能是個錯誤。
他僅僅是想讓枝枝開心一點,他以為女兒難過時總是需要母親陪伴的,可是看到魏麗那個樣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沒有和白枝商量就把魏麗叫過來是不是錯了。
他有些擔心地看著白枝,而白枝安撫好魏麗後,一道冷芒狠狠看向陸皓。
那個眼神,如冰雪般寒冷。
甚至還隱藏著一股莫名激烈的徹骨恨意!讓陸皓感到如墜冰窟!
這時,辦完手續的蘇甜回來了。
蘇甜看到病房裡的走向,立馬放下手頭的東西走過來扶住了魏麗。
“哎呦阿姨,您怎麼來了。”
“可快別哭了,枝枝要傷心的。”
魏麗流著淚問蘇甜:“小甜,你告訴我,枝枝是不是傷得很重?她不肯告訴我,她十七歲那年,被人打得在雪地裡昏倒了一夜,被打得回家嗓子都啞了,她也說沒事……”
十七歲白枝經歷的那場事故,蘇甜也聽說了。那件事到現在都給白枝生理心理都留下了很大的創傷。
蘇甜跟白枝對視了一眼,忙道:“阿姨枝枝這回沒騙您,當年是遇到了黑社會,那人現在己經坐牢了,現在沒有黑社會了,都在學校裡,都是小磨小蹭而己。”
魏麗聽到蘇甜的話後愁眉依然沒有展開。
白枝感激地看著蘇甜,有些疲憊地開口:“甜甜,麻煩你先帶我媽去滴一下眼藥水,她剛剛哭過,我這邊有些話想對陸皓說。”
“嗯呢,阿姨我們先走吧。”
蘇甜扶著魏麗離開後,病房裡只剩下男生和女生了。
陸皓的雙手垂在褲子兩側,茫然無措地道:“枝枝我……”
“分手吧我們,陸皓。”
陸皓猜到了白枝會生氣。
他心裡難過極了,知道自己又做了錯事。
他太急於緩和跟枝枝的關係了,以至於忽略了魏麗的身體情況。
“枝枝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我沒保護好你,我以為魏阿姨來能照顧你……”
白枝聽到這話後首接笑出來了,帶著無邊無際的嘲諷:“陸皓,我媽媽她眼睛看不見,你讓她怎麼照顧我啊?給我端茶送水?還是幫我看病歷?”
“對不起,我以為……”
“你以為,你又對我們瞭解什麼?”
“你知道她當年就是因為傷心過度流淚瞎的嗎?她剛做完手術,醫生說再這樣發展下去可能會得腫瘤,你知道我們做一臺手術有多不容易嗎?你知道我為什麼去兼職嗎?”
“我……”
陸皓現在一句話也答不出。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拖拽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