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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柔弱委屈。
謝譚幽本就是一個心狠又擅長偽裝柔弱之人,對此,燕恆並不意外,只是這樣複雜看著她良久,然後不由自主的伸手替她擦去臉頰上的淚水,滾燙熱淚令他下意識蜷縮手心,又將傘再往她那邊些。
看她一直理自己的衣裙,燕恆眉頭緊皺,心頭輕嘆一口氣,將傘遞給她,謝譚幽愣愣接住,不明所以看著燕恆,只見剛才還站的比她高,眼神冷的要死的燕恆彎下腰,蹲在她腳邊,替她一點一點又認真的拍去裙襬處的雪和灰塵。
謝譚幽心頭髮顫,下意識的朝後退去,心頭害怕緊張之感縈繞。
她一時都忘了哭,就這樣愣愣盯著燕恆,見他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擦拭,她心頭燙的厲害,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在體內蔓延開來,似乎很久很久都沒人這樣的認真待過她。
謝譚幽眼睫顫抖著落了一滴淚,淚水落在燕恆虎穴,他動作頓了頓,抬眼看她。
還是那般委屈,淚水如斷線。
他薄唇緊抿,站起身來不去看她,聲音平靜卻難掩冷意:“回去吧。”
“以後別來這裡了。”
他與她從來都不是一路人,這一世,不論她是安靜平淡活著還是走上一世的路他都不會干涉,是死是活,全在她。
於燕恆而言,對謝譚幽,不殺已經是他記念曾經的恩情和她的外祖父。
謝譚幽心沉入谷底,強忍哭腔:“我沒有家了。”
“沒有你,我今日就會死。”
燕恆不說話。
怎麼會死呢。
雲啟絕不可能讓她死的。
謝靖也不可能。
“真的。”謝譚幽道:“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會死的。”
聲音有很重的鼻音,聽在人心裡心頭都會跟著忍不住一縮。
燕恆上下打量謝譚幽,他眼眸有疑惑之色閃過,今日種種,實在不在他的計劃內和上一世的記憶裡,瞧她如此悽慘,他眉頭皺的越發緊,那裙子上的血壓根就不是她的。
這樣多的血從何處而來?就算再相府過的再不如意,上一世,她似乎也從未穿過髒亂的衣裙,就算這一世會不一樣,可她衣裙那樣多,怎會如此呢。
難不成她是故意扮的悽慘?
來尋他做什麼,那句我做你妻子,燕恆至今都懷疑是否是自己聽錯了。
謝譚幽怎麼會想做他的妻子呢。
她最厭惡他了。
她只想嫁給雲啟。
為了嫁給雲啟,做了不少瘋狂之事,儘管隔了一世,燕恆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今日種種,燕恆只能想到利用二字。
謝譚幽想利用她。
又或者說,受了雲啟指使。
雲啟最是懂得如何用一個女人來達成目的。
“謝譚幽。”燕恆對上謝譚幽泛紅的眼圈,沉沉喊她名字,“為什麼是我。”
“有一人同我說,你可救我出絕境。”謝譚幽坦然:“也只有你會。”
她並沒有說出空靜大師。
“遇到事了?”燕恆挑眉,明顯的不信。
“嗯。”謝譚幽鼻翼扇動:“我沒有親人了,所有人都在欺負我,我也不想的,我也想安靜平淡的活著,可總有人不許,我沒辦法了。”
面對燕恆,她選擇不偽裝,而是將心中想法全盤托出。
“絕望之際時,我腦子裡想的只有你。”
聞言,燕恆心頭一跳,下意識去看謝譚幽,見她神色並未不自然,反而更加委屈。
這人,知不知道這句話是何種意思。
“燕恆,你救救我,幫幫我,就這一次好不好?”謝譚幽再次祈求:“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