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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尋野止了聲,想起自己前幾天才信誓旦旦當著人面說不屑八卦,現在說了就成了自個兒打自個兒臉,有些煩躁的扭過頭看著窗外,「沒什麼。」
「你是想說他和新訊高層的事兒吧。」
「你知道?」方尋野扭過頭一臉震驚。
「嗐,這圈裡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徐斯遠盯著紅燈鬆開剎車起步,忙說:「人一二十出頭的小孩兒,沒背景沒後臺的。要不是攀上新訊高層,這部戲哪兒能輪到他,潛規則走後門在娛樂圈是心照不宣的事,只要他有實力演好就成,其他的管那麼多幹嘛。」
方尋野嗤笑了聲,「靠犧牲尊嚴□□得到的角色,那麼讓人不恥的事,怎麼從你口裡說出來倒還成了理所當然。」
「知道你大作家清高,最見不得這種骯髒的事。不過人各有活法,哪能所有人都跟你似的,再說就在名單里加了個名字的事,也不是內定,人蔣意也是靠自己本事才拿下這個角色的,咱得各論各的。」
「呵。」
對於徐斯遠這番在方尋野看來就是謬論的發言,他只是冷哼了一聲。
徐斯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索性跳過了這個話題,閒扯了兩句到了目的地。
他們常用來聚會的地兒是個在鬧市區的茶館,有點大隱隱於市的意味,老闆是方尋野朋友,叫瞿淮生,師承國畫大師,畫的一手好畫。
兩人跟在穿著旗袍的服務員小姐身後到雅間時,裡頭已經坐了兩個人。
除了瞿淮生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姓阮單名一個琢,是s大人文學院最為年輕的教授,樣子生的年輕俊秀,眉眼間有了皺紋卻並不影響,更突顯他的氣質溫和典雅。
除了這個身份,他還是瞿淮生的男朋友,方徐二人不僅一次聽過這倆的曠世絕戀,以至於耳朵都快生了老繭。
瞿淮生正在點茶,抬眸掃視了門邊的兩人,不冷不熱的說了句「來了」,隨後又收回目光繼續手中的事。
倒是阮琢顯得熱情許多,抬手招呼著兩人,「新茶,剛入庫就想著叫你們來嘗嘗。」
徐斯遠也不客氣盤腿就坐下笑嘻嘻開口,「那我可得給阮哥面子好好嘗嘗了。」
阮琢笑了笑,把桌上的點心推向兩人,才不急不慢的問,「尋野新書寫的如何了?」
方尋野皺了皺眉搖了搖頭,阮琢頓時明白勸慰道:「寫書這事急不得,你慢慢來。」
「嗯,謝謝阮哥,」方尋野點了點頭,看著把第一杯泡好的茶遞給阮琢的瞿淮生,問:「你平時畫不出來的時候都會做點什麼?」
瞿淮生眉毛一挑冷哼了聲,「笑話,我會有畫不出來的時候?」
卻不料阮琢在一旁拆臺,「他畫不出來的時候就在家裡發火,昨天還把家裡我喜歡的花瓶摔了,又怕我發現,大半夜在客廳粘碎片呢。」
「噗呲。」徐斯遠沒忍住笑出聲來,「我說呢,老瞿今天怎麼眼睛紅紅的,合著是粘碎片一宿沒睡啊,厲害。」
「閉嘴,」瞿淮生惡狠狠瞪了徐斯遠一眼,又扭頭看著阮琢,不大開心的嘟囔,「我那不是怕你生氣嗎。」
「本來挺氣的,看見你這兔子眼睛就不氣了。」阮琢笑彎了眼,往人嘴裡投餵了一塊西瓜。
瞿淮生吃著甜滋滋的西瓜,心裡頭也美的冒泡,絲毫不在意給一旁兩隻單身狗造成幾個百分點的傷害。
等吃完西瓜擦了擦嘴才說:「靈感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有時候需要外界刺激,香菸,酒精,性,總會有一樣管用。
要不然那些畫家作家為什麼一個個的都是浪蕩子,老煙槍,你以前不也依靠這些創作的嗎。」
以前確實有用,可現在不行了。
方尋野喝了口茶,想了想還是提及了張晗,「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