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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動來動去,我就把你踹下去。」
清楚蔣意是能幹出這種事的人,鍾小北消停了會兒,沒多久又忍不住湊近好奇問:「你不是一向不喜歡看書嗎,怎麼看起野火的書了?」
蔣意睜開眼在黑暗中盯著天花板上的燈,沒有直接回答,「隨便看看。」
聽出了這句話裡的敷衍,鍾小北也沒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蔣意有,他也有。
腦袋暈乎乎的反倒聊起了其他,他說了很多,樂隊的事,昨天吃了什麼,霍西銘被他氣到無語,以及吐了霍宜年一身。
每一件都是開心喜悅的事,彷彿在鍾小北眼中,沒有什麼事值得去難過,去悲傷。
閉著眼聽了會兒,蔣意出聲打斷了他興致昂揚的分享,「你有想過以後會是什麼樣的嗎?」
這是方尋野問他的問題,如今他向鍾小北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鍾小北沒說話,周遭陷入安靜,安靜的像是被進入了另一個空間,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蔣意才聽到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以後啊,我從十八歲後就沒想過以後了。」
明明是很平淡的語氣,可說的人和聽的人都知道這句話背後的故事,一個說起了很長的悲慘故事。
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人說話,直至鍾小北睡著響起了有些重的呼吸聲,才打破這個詭異的安靜。
在黑暗中,蔣意睜開了眼,看著熟睡了鍾小北,他翻了個身暗暗想道:
他和鍾小北不同,他不願意妥協,不願意放棄,只要有一點希望也要不擇手段的去爭,無論是在娛樂圈立足還是往上爬。
蔣意不是讀書的料,高中的知識忘了很多。但記得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的道理,一直牢記於心。
所以他並沒有把所有賭注壓在方尋野身上,因為那樣充滿了太多不確定。
手機螢幕的光照亮了黑暗的房間,也照亮了蔣意的臉,他在微信翻出一個聯絡人,盯著那個名字看了許久,傳送了一句話:
陳太,我是蔣意,不知道你明天有空嗎?我想請你喝個早茶。
訊息發出去後直到天亮也沒得到回覆,這讓蔣意有些焦慮。
「你幹嘛一直盯著手機?」鍾小北叼著麵包一角含糊不清的說:「是在等誰的電話嗎?」
「沒。」
鍾小北一臉不信,「你不對勁,今天一早起來就收拾打扮,又刮鬍子又噴香水的,你該不會是要去約會吧!」
「對,約富婆。」
這語氣鍾小北拿不定真假,摸著下巴思索著,「成了的話給我也介紹一個,我不想努力了。」
「新訊的霍總還不富嗎?」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聽到這話,蔣意給了一個白眼,「我一會兒要出去,你有什麼安排?」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嗎?」
蔣意單手撐在桌面上,身子放低,寬鬆的衣領下露出鎖骨和大片胸膛,精心打理過的頭髮打著卷,充滿著慵懶和魅惑,他笑著勾了勾手指,等鍾小北湊近一把站拍人後腦勺,「滾。」
不顧身後的哀嚎聲,蔣意理了理衣領,走了出去,掏出手機看了眼,三分鐘前陳太回了訊息,一個地址,言簡意賅。
陳芳發的這個茶樓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取鬧中取靜的含義,逼格拉滿,價錢自然也隨之拉滿,平時就是很多名媛富太太消遣聚會的首選,蔣意只跟著梁淑蘭來過一次,也是在這兒第一次見到陳芳。
他跟在服務員的身後上了二樓,就在靠窗的位置見到陳芳,微微低頭問好,「陳太。」
「來了,」陳芳吹了吹冒著熱氣的茶,小抿了口,連眼神也沒看過來,只是抬了抬頭,「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