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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尋野是在天沒亮的時候走的, 他看了眼床上睡的正香的蔣意,淡漠的眼神有些波動,薄唇抿成一條線, 幾分鐘後擰開門把手出了臥室。
臥室門被關上的同時,蔣意睜開了眼,四周太暗了, 等了會瞳孔才聚上焦。
他盯著天花板, 眼睛在黑夜裡顯得有些亮,側耳聽著客廳響起的輕微腳步聲,隨後是一道關門聲,屋裡再次歸於平靜, 連呼吸聲都被無限放大, 蔣意眨了眨眼, 翻身再次閉上眼。
老式居民房的設施比不上高檔小區,樓道里堆滿了各家的雜物,還有一種新塗上的油漆味, 照明的燈也沒有工作, 方尋野踩著微亮的夜色下了樓, 一出樓道,冷冽的風卷積著還未消散的水汽撲面而來, 地面上到處都是雨後積水的水窪, 稍不注意就會踩得一身泥。
他站在樓下沒有走, 只是在寒風裡點了一支煙, 用那點細微的溫度驅散了身上的寒意,一直等煙燃盡, 才裹緊衣服離開。
外面下著雨, 風也很大, 可他只是一個留宿的過路人,沒人挽留時,總要走回這雨裡去。
這晚過後,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聯絡。但其實也不能說是特意不聯絡。畢竟當交際圈不同時,想要產生聯絡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除了雙方,甚至沒人會將他倆聯絡在一起,像是兩個並不熟悉的陌生人。
蔣意繼續做他的無業遊民,待在這個房間裡看著自己漸漸腐爛,從內裡開始蔓延到全身;
方尋野則因為新書和版權的相關事宜,忙的不可開交,也留給自己更多的時間去思考這段怪異的關係。
傑羅德有一句話,常常被徐斯遠掛在嘴邊,並奉為人生座右銘:沒有不含□□的愛情;但常有不含愛情的□□。
如果非得為他和蔣意的關係找一個解釋,這句話無疑是最好的詮釋,沒有那麼多複雜的情感,回歸於人類最原本的快樂。
可當這個疑問得到了解答,那另一個問題就會隨之出現,比如蔣意的想法。
徐斯遠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再聯想到最近的種種,確實發現方尋野有些不對勁,好像是從來了b市開始的。
他和方尋野認識好多年,在一起的時間比方尋野和家人在一起的時候都要多,像兄弟,也像親人,很多私事大事都不會避諱對方,就連當初和張晗在一起後,方尋野也是第一時間告訴了自己,沒有半點遮掩的打算。
正因為知道這人性格,才清楚他要是不想說的事,是一個字都不會讓自己知道,任由別人猜到死都不會半點鬆動。
對此,徐斯遠有些鬱悶,頗有種自己家的孩子長大了,不知道被外面哪個小妖精迷住,不再和老父親分享心思的傷心。
「你想什麼呢?」徐斯遠皺著眉問。
「沒什麼,」方尋野收回思緒,說起了別的,「人來了嗎?」
「剛剛打電話來說,在樓下停車呢,」徐斯遠說完又不放心的補充了句,「一會要是聊到什麼你覺得不合適的,你就多喝水,別鬧得不愉快。畢竟後面還要合作幾個月呢,咱們各退一步。」
方尋野懶洋洋的靠著椅子,聞言點了點頭,「我儘量。」
「陸塘剛拿了影帝,正是傲氣的時候,可能會有點脾氣。」
「我拿了這麼多文學獎,你見我傲氣了嗎?」
你不傲就沒人傲了。
徐斯遠在心裡吐槽了句,還準備再說,包廂的門被服務員推開,緊接著領著人走了進來。
霍西銘走在了最前面,充滿著上位者的氣勢,可這會兒卻客套有禮的笑著:「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來晚了點。」
他身後跟了一個帶著口罩和帽子全副武裝的男人,身形高大四肢修長,可臉被擋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