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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那天晚上回到家,穿上比她還高的圍裙,踩著凳子,在比她還高的灶臺上切了一根黃瓜,讓齊蘭晚上做黃瓜炒雞蛋。
那次,她看著齊蘭做了好半天的心理鬥爭。
雖然為了不打擊溫挽的積極性,她還是將黃瓜炒了。但吃完飯後她就告訴溫挽,以後她做飯的時候,對媽媽最好的孝敬,就是別進廚房。
「我媽切黃瓜,那必須是鋸齒小波浪紋的刀,切成均勻的大小斜度一樣的薄片,切得太薄太厚她都會自己吃掉。」
邢楚言聽完後打消了幫忙的念頭,對一個強迫症最好的尊重,就是不要打擾她幹活。
他在溫挽家的沙發上整整坐了一個小時,終於在新聞聯播接近尾聲的時候,齊蘭端上了她的第一道菜——黃瓜炒雞蛋。
「挽挽過來盛飯。」
溫挽立刻起身,去廚房裡拿碗和碟子。按照齊蘭在家的標準,她將餐具擺放整齊,墊上餐墊。
齊蘭將最後一道湯盛出來,揚聲問道:「言言,你吃不吃香菜?」
沒等邢楚言回答,溫挽聽見那聲言言,差點兒砸了手裡的骨瓷碗。
「吃的。」邢楚言接過她手裡的碗,遞給她一個奇怪的眼神。
他那個眼神就像是在嘲諷溫挽沒見過世面一樣。
「我媽叫你什麼?言言?」溫挽覺得很驚悚,「你是怎麼順從地接受這麼個……」
她思考著措辭,「這麼個qq萌萌的名字的?」
邢楚言面色如常,「阿姨願意叫什麼都可以。」
就算是齊蘭現在就叫他一聲女婿,他也一定會答應。
還會轉著圈圈,撒著花花,高高興興地答應。
齊蘭做了兩菜一湯,她坐在溫挽和邢楚言對面,跟前放著一盤黃瓜片,是方才切黃瓜的時候切得不太好看的那半根。
動筷子前,溫挽看見邢楚言手邊放著一杯白水,他抿了一口放下,才開始吃飯。
溫挽使勁兒盯著他看,瞧著邢楚言表情沒有什麼異常,覺得奇怪。
她看著邢楚言喝了好幾口,覺得那大機率是某種偽裝成白開水的透明液體。
這個疑問一直困擾著她到吃完飯,齊蘭進屋開一個電話會議,留下她和邢楚言收拾廚房。
溫挽趁邢楚言將碗送進水池的時候,拿起杯子,湊到鼻子下面,猛吸一口氣。
好像沒什麼氣味兒?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用手指頭沾一點嘗嘗味道的時候,邢楚言突然走過來,指了指杯子,「那是我的杯子。」
「我知道……」溫挽尷尬地將杯子還給他,還依依不捨地盯著。
聽見她那句我知道,邢楚言不由得微微睜大眼睛。
隨即,他不太情願地將杯子遞到她嘴邊,為難道:「你想喝就喝吧。」
溫挽將他的手推開,耳朵一紅,「我就是想看看杯子裡是什麼……你不是不喝白開水嗎?」
「這杯不一樣。」邢楚言煞有其事道。
「哪兒不一樣?」
「這是阿姨親自給我倒的白開水。」
溫挽:「……」
她乾笑了兩聲,沒想到邢楚言這麼狗腿子。
把東西都收進廚房以後,溫挽突然想起來家裡的橡膠手套前幾天壞了,還沒來得及買。
她平日裡洗碗是必須要戴手套的,碗碟上的油漬碰到手會讓她特別難受。
溫挽插著腰,盯著一水池的碗出神。
「你這是什麼新型的洗碗大法?」邢楚言擦完桌子進來,將抹布丟進洗潔精池裡,「意念洗碗?」
溫挽回過頭,突然變出一個自以為最最狗腿子的笑容,嗲著聲音道:「我的好鄰居。」
邢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