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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在,南兒莫怕,夢都是假的,有我在,誰也不能嚇著你,傷著你。南兒乖,不哭,仔細傷了眼,南兒乖,不怕,」
溫景州被她如抱浮木的依賴害怕心疼不已,他貼在她耳邊一遍遍溫柔而堅定的安撫她,溫暖的大手亦在她驚顫的身上一下下撫順著,直至她的身子不再顫抖,急促的呼吸亦有平復,他才垂下頭親吻她的眉心,鼻尖,紅唇,與她呼吸交換,叫她感受有他在,再不必惶恐害怕。
此後南榕果然一夜無夢,又因後半夜受驚受累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連他何時走的也未察覺,只是略顯笨拙的坐起身後,看著精雅奢華卻莫名空涼的屋中,熱意倏然退下,混亂的夢境不期然又浮現腦中,
嬰兒的哭聲,像是她的聲音盤旋的經文聲,還有那個模糊的人影,
昨日見了不幸,夜有所夢,以她如今極易波動的情緒倒不稀奇,只是經文是怎麼回事,她何時對道教產生興趣,又怎會對道教經文產生興趣--
道教?
南榕忽地神情愣怔,為何她直覺是道家經文,而非是廣為盛行的佛家?
她欲深想卻毫無頭緒,一旦用力腦中便如針紮了般刺痛,也因這首次疼痛,讓她自知道失憶以來第一次想了解她不記得的那段空白,到底都有什麼,她失憶前到底都做了什麼,又經歷了什麼?
到底是她太脆弱了才會總覺沉重,還是她有什麼記不得,卻叫她不能釋懷的事,
已被治好不再微顫的右手忽地痙攣般跳動了下,南榕怔怔的看著它,又抬起握筆熟練的左手,
「我到底,都忘了什麼」
可偌大的溫府尊貴奢雅,卻找不到任何能讓她觸發回憶的東西,若非天下更主,若非此間百姓敬皇權為天不敢亂叫,她都要忍不住想,這會不會是一個被精心編制的謊言,
「」
「謊言,」
南榕被這一突如其來的想法驚得莫名發冷,她下意識搖頭要將這荒謬的念頭甩去,她真是異想天開了,欺騙她有什麼好處,她又有什麼值得算計的,要叫一個身居高位的權臣願意以婚姻為代價來籌謀?
「唔--」
腹部忽然隱隱的墜痛讓南榕回過神來,她扶著書架慢慢走到桌邊坐下,生疏的安撫著被踢動的肚子,壓下心中不覺又縈繞沉澱的悶意,叫自己不要過多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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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景州掛念她昨夜夢魘,與天子告退後一刻未有耽擱便急馬回府,見她眉眼安然坐在書桌前,每一次回府都恐她或有變化的心絃才緩緩落了下來。
「南兒在此坐了多久,可有腰腹不適?」
溫雅的嗓音響起時,南榕下意識想將自己無意寫出的一整篇經文遮蓋,指尖稍動便覺此舉莫名,柔婉的秀美疑惑的顰了下,便坦然抬起頭看向來人莞爾笑道:「並未許久,我一切都好。」
現下的她也可做到只看天色便知時辰之能,當下便知他今日回的比平日早些,也更知他是因不放心自己才會早早歸來,如此一想便越覺先前的念頭荒誕,
便扶著桌沿起身朝他走去,既感動又心疼道:「你代掌國事責任重大本已忙碌無暇,夜間還要照顧我更是辛苦,我手腳健在健健康康雖有笨拙卻也能照顧好自己,且還有婢女看照,再是養尊處優不過,莫還要牽掛於我,叫你憂心緊神,累出病來誤了國事才是大事。」
溫景州護住她走來的身子,溫熱的大手落在她腰後熟稔為她按捏解乏,緊繃的心因她的柔言暖語如泡溫泉柔軟熱燙,
他忍不住將她攬在懷中松而牢的抱著,聞著她發上馨香,滿足喟嘆:「國事重要,吾妻之事同樣重要,南兒孕育辛苦吃穿行走皆不能自在,不時還要經受孩兒不乖踢鬧,才是辛苦至極,若非無法,我真想將南兒裝進心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