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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阜也坐上了駕駛座,他一邊給自己繫上了安全帶,一邊在說:“聽你說最近有好幾場考試,我們今天就去吃魚吧,老話不都說吃魚補腦。”
楊沱沒在意奚阜這句話裡是不是帶著調侃的意思,反正從奚阜一本正經的語氣裡是一點也聽不出來,反而是那種‘我說的都是對的,看我多為你著想’的感覺,其實只是奚阜懷念水煮魚的味道了。
楊沱此時的關注點都暗搓搓地放在了怎麼系安全帶上,他也跟著做了起來,繫好之後還要調解一下高低鬆緊,既能保證安全也不會太有束縛感的難受。楊沱不想承認他在這上面還是一個新手。
這個動作也不過四五秒,奚阜見到了楊沱也記上了安全帶,完全沒有冒出來類似於‘好可惜,怎麼不等我來幫忙’的情緒,他很滿意楊沱的安全意識。
從水木大學到吃魚的店,大概十五分左右,而奚阜也沒有開車與人聊天的習慣,車裡面一時間比較安靜。
楊沱先是隨意打量了一下車內的佈置,車裡任何個人風格的佈置,真像是剛買的新車。看不出奚阜這人有什麼私人的偏好,楊沱就開始看起了窗外的風景,他還沒來得及好好逛一逛京城,這座昔日皇城儲存的不錯,這一路上開過去還能看到綿延的城牆。
楊沱接了《日月之後》,還有兩週進入劇組。雖然小說本身是帶著戲說的成分,但為了更好的出演這部戲,楊沱還是在繁忙地複習備考中抽出了時間,閱讀了明末時期關於崇禎皇帝那段時期的歷史。
這回不同於原主留下的那些零星的從高中課本上帶來的記憶,他對崇禎時期到革新時期的朱由檢有了一個全面的認識。
不得不說朱由檢是一個很有爭議的人物,在他三十四歲時大明一度差點亡國,而他五十歲時不只是收復了河山,更是北上把清軍徹底打散,六十歲的時候對大明朝進行改制,他一共活了九十四歲,直到死亡的那天都不見病痛而是含笑而去。有野史傳聞朱由檢並沒有死,他是得道遁去了山林。
而更加難能可貴的是,與歷史上如同唐玄宗李隆基那樣前期清醒而後期昏聵的皇帝不同,朱由檢自從死而復生之後,他的人生後六十年,一直都活得十分清醒,從沒有一天放縱自身,那種自律讓他彷彿變得不像是有七情六慾的凡人。好像他的頭上始終懸著一把利劍,讓他不得放鬆片刻。
這也能從朱由檢的後宮裡看出來,因為崇禎十七年京城破城,朱由檢南渡到金陵時是身邊沒有一位妃子,而後來他也再也沒有封妃,在那之後他只生過一個兒子,不過這個兒子都沒有朱由檢活得長,繼承皇位的是朱由檢的孫子。
朱由檢對大明進行的變革在封建王朝中看起來是極度不被理解的,後世研究他居然在皇權最為牢固的時候動了開啟議會制的念頭,而如今華國的內閣議會制就是起源於思宗中晚年。
楊沱的思維發散的有些遠,他想到這些是因為看到了老城牆,京城如今的城市建設中幾乎是完全保留了那些歷史建築,這其實極不容易。而在當年敲定百年城市建設方案時,朱家後人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他們力保要留下那些歷史建築,這都是華國的文化痕跡,拆起來容易但再建造就難了。
明朝是華國最後一段皇權時期,算是和平地退出了權力中心,朱家後人如今談不上在權力中心,他們都投入了與傳統文化有關的各行業。這裡面似乎與思宗朱由檢的遺言有關,聽說思宗在臨終之前留下了心願,他不求明朝能千秋萬代,但是希望華國能不要背叛他們的文化,所以希望子孫後人在慢慢退出權力中心後,能夠為了發揚華國文化出一份力。這到底是真是假已經不能考證,其中朱家當然也經歷了很多風浪,不過看今天的朱家過得其實不錯,在傳統文化方面是不可或缺的權威。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