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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跳下瞭望臺,拿著一張龍骨弓走來,外袍刺繡的白牡丹濺染了血跡,一頭青絲已成雪,隨著夾著雪的微風翻飛。
“……”影疊望見李苑這副面孔身軀,尤其是親眼瞧見他從小護到大的小殿下成了這副憔悴模樣,袖中白瓷的小茶杯都被他攥碎了。
一向溫和悠哉的白瞳微眯成一條線,驚詫漸漸成了壓抑的怒意和心疼。
這一年,主子滄桑了不少。
消瘦的骨節分明的手呈現著病態的蒼白,即便如此,他仍舊朝他們張開雙臂,輕聲說:“都到本王跟前兒來。”
看見主子的笑容,影五抿著嘴唇,怔怔地呆立著。一瞬間想了很多——
主子真的值得所有人把最好的東西獻給他,青春,忠誠,或性命。
其實他們都知道自己只是棋子。
未曾被下棋之人捨棄,真是太好了。
影七匆匆回到主子身邊,雙手執劍警惕著周圍的緩緩聚攏而來的定國驍騎衛,低聲關切:“王爺,可有受傷?”
李苑摩挲著龍骨弓的紋路,緩聲道:“放心寶貝。”
其餘鬼衛們按影四指揮站位,各守一角,把王爺護在中間。
李苑吹了聲馬哨,喚來烏雲役,翻身上馬,從背後箭筒裡抽出七支淬了毒的針箭,搭於弓弦之上,眯眼瞄準緩緩逼近圍攏的定國驍騎衛,輕聲命令:“儘快解決,隨本王去燕京。”
“是!”
整齊劃一的應聲之後,影四一揚鞭子,墨玉鞭梢卷在瞭望臺柵欄上,縱身一躍,順著九節鞭飛快攀上瞭望臺,以手勢與鞭響將命令準確傳達給每一個鬼衛。
影五仍舊擔當近戰前鋒,即便受了重刑,動作也一如既往地凌厲,出招迅疾狠辣,楓葉鉤指老練地擰斷近身之人的脖頸,或是輕輕挑斷對方的咽喉,將影宮饕餮組的霸道氣勁發揮得淋漓盡致,足以以一敵百。
當他停滯,周圍已是一圈殘破屍體,雙手所戴楓葉鉤指尖滴著血,輕輕抹了抹嘴角,對周圍已有些面露懼色的定國驍騎衛勾手挑釁道:“來啊,一塊兒上。”
夜深,風雪更盛,呼嘯的風聲裹挾著刺骨的雪花翻飛而至,地上已覆上一層雪被,將殺戮的血色掩蓋。
李苑看了看天,勒馬調頭:“時候不早了,走。”
烏雲役踏著飛雪,載著李苑疾行,幾個黑衣鬼衛於林間峭壁如鬼魅隨行,偶爾驚飛一樹寒鴉,振翅飛往烏雲遮蓋的月亮。
洛陽駐地內留守的定國驍騎衛接到了有人劫獄的訊息,派出數百精英追殺,影四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追兵,有不少弓箭手在其中,箭雨凌亂,恐怕會傷及主子。
“影疊,去把他們清理乾淨。”影四以手勢傳達命令。
影疊早就想動手,之前在嶺南藏龍七嶺,主子再三交代不准他顯露實力,他至今耿耿於懷。
披寒劍心在掌心中緩緩成型,一道冰劍凝結在影疊手中,寒冬飛雪彌散下,影疊猛然轉身,單膝跪地將披寒劍插/入披覆冰雪的凍土之中。
剎那間,以披寒入地之處為中心,無數丈長冰凌自地面冰雪中拔地而起,急速蔓延至追兵腳下,瞬間從腳下刺出的冰凌極其鋒銳,為首弓箭手被腳下刺出的冰凌捅穿了下/體,穿進肚腸中,穿胸而出,噴湧而出的血液瞬間凝結,短短一個呼吸弓箭手面部僵硬,凍結成了一座冰雕。
無數可怖的冰凌紛紛從腳下拔地而起,只要接觸一絲寒氣,那一處面板便會當場凍裂脫落,只能聽見悶在喉嚨裡的一聲淒厲哀嚎,轉瞬間,似乎連聲音也凍結了。
傳聞白梅嶺始祖為雪原女子,通曉極寒巫術,為世人所驅逐,後嫁與白姓男子,落腳白梅嶺,繁衍生息,其後人多雪發白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居一隅。
數年前白梅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