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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守下平城當夜,李苑派影五影初領兩隊兵馬追擊敗退而走的殘兵,其餘鬼衛整頓平城守衛,安撫百姓,暫作休整,準備第二日進軍安副將所守的原城。
李苑兩月餘未見影七,實在想念,把手裡的事兒安排妥當了,偷閒去影七房裡看他。
他興沖沖地推開木門,眼前光景讓人呼吸一滯。
影七斜倚在軒窗前,影衛服鬆垮地褪在肩頭之下,剛剛浸潤的半長髮絲垂在肩頭,髮梢垂的水珠順著脊背的弧線淌下,滑過身體凹凸不平的疤痕溝壑,消失在半遮半掩的衣裳裡。
有隻翠色羽毛的小雀站在影七微微彎曲的食指上,尖尖的小喙輕輕啄了啄他左手的墨錦手套。
李苑站在門口出神入迷地看了許久,那個小影衛的側臉冷漠憂鬱,剛洗過的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水珠。
戴著墨錦手套的手一揚,翠色小雀振翅飛走,影七回頭淡淡看了一眼,眼神冷漠疏離。
他臉色忽然僵了僵,微微咬了一下嘴唇。
戲演得太多是會串戲的,尤其是在自己情緒很差緊張走神的時候。
李苑顯然也驚訝地愣了愣:“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影七的眼神一下子清亮了不少,略顯慌張匆匆從軟榻上爬下來,跪在李苑腳下,垂著微顫的眼睫低聲道:“殿下恕罪。屬下……走神了。”
李苑奇怪地看著他,走到軟榻前自己倒了杯茶潤潤嗓子,叫影七過來。
影七聽話地走到李苑身邊,剛欲躬身請罪,被李苑一把抓住手腕,拽到了自己腿上。
李苑故意分開他的腿,讓他面對著自己跨坐在自己大腿上,抓著他雙手腕仰頭惡劣地看著他:“學會恃寵生驕了?我喜歡。”
影七有些無所適從,小聲說:“屬下剛剛真的走神了。”
“走神不是在想我嗎?那是在想什麼?”李苑把頭埋進影七胸前,迷戀地吸著他面板上的皂角香味兒,緊緊摟著他細窄的腰身,手伸進衣裳裡輕輕撫摸,喃喃批評,“你瘦了……我好想你。平城是我們的第一局,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
影七放鬆了些,微微揚了揚嘴角露出一個極淺的無奈的笑。
“我知道了,你是在怪我為了拿到准許出戰的聖旨所以安排你做細作?”李苑忽然揚起臉看他,失落又愧疚地望著影七的眼睛,“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保證沒有下次了好不好?”
“屬下沒有。”影七道,“為您做事是屬下的職責。”
“可我覺得你哪兒不對。”李苑又把頭埋進影七懷裡,蹭了蹭,輕輕抓住影七的手腕,“真的不怪我嗎?”
能讓李苑患得患失日夜想著的也就只有小七了,李苑其實很不安,他為了自己的利益把影七安排到裴副將身邊裡應外合,這幾天總是心裡愧疚,難免會擔心小七是不是敏感多想了。
其實他沒必要想這些,影衛的一項能力就是臥底細作,這是影宮考核專案,是李苑自己敏感多想了。
影七又有些出神,忽然左手被李苑輕輕捏了一下,指間刺痛,微微皺了皺眉。
“怎麼?”李苑匆匆鬆了手,又小心地把影七的左手捧起來摸了摸,隔著墨錦手套隱約覺得影七拇指和食指指間有些腫了。
影七按住手套不讓世子殿下抽走,皺眉道:“殿下,只是一點輕傷,很快就好。”
自從影七的鹽刑傷口被李苑發現之後,李苑就再也不相信他口中的“輕傷”、“小傷”、“不礙事”這種詞,二話不說扒了他的墨錦手套,他左手虎口腫得發紫,兩顆圓形毒牙痕跡印在上邊。
李苑瞪大眼睛:“你被蛇咬了?”
嶺南潮溼,平城多蛇,被咬也是常事,影七無奈道:“殿下,這點毒對我們而言自行吸收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