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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稚歡後退幾步,伸長胳膊,笑著朝他揮手:「再見。」
他離開足足五六分鐘,葉辭柯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他視野中全是溶解的夢魘,只有喬稚歡不是重影、沒有色塊,更不是扭曲的、迂迴的線條,而是真真實實的人。
清晰、乾淨,像一縷清靜的晨光,溜進緊閉的窗簾,悄悄照進黑暗的屋子裡。
葉辭柯立即追了上去。
離開時,喬稚歡穿著偏大的白襯衫,手裡一束火紅玫瑰,格外惹眼,他沒花多少力氣就打聽到喬稚歡的去向,一路趕到了港口邊。
太陽西殘,在海面鋪就璀璨的金鱗。
港口邊停滿了大大小小的遊艇、船隻,一架純白色水飛停在最大的垛口處,喬稚歡捧著花正朝水飛走。
艙門開啟,一位著裝得體的男性從水飛上下來,不知問了句什麼,喬稚歡搖搖頭,把手裡的捧花塞給他,拉著把手登上了水飛。
葉辭柯的視線在拿著花的人身上審視一圈。
得體的西裝,精緻的領結和顯著花過心思的髮型。
喬稚歡上水飛時,他以手抵住艙門頂端,照顧得恰到好處。
葉辭柯停住腳步,沒再往前。
身後有人快步追上來,《星辰製造》的工作人員在背後問,「葉老師?需要我們送您上島麼?」
水上飛機的艙門緩緩闔上,魏靈訴捧著胡亂塞給他的玫瑰,看向喬稚歡:「沒送出去?」
他有些詫異:「還是……沒見到葉辭柯?」
第二章 漂亮騙子
「壓根沒見到。」
喬稚歡從捧花裡抽出一張牛皮紙卡片,上面用漂亮的字寫著「致葉辭柯」,因為寫得太認真刻意,字跡筆畫顯然有些不自然。
16歲的時候,葉辭柯被名導黨銳一眼看中,出演文藝片《荒園亞當》。
電影裡,他是天才舞蹈家亞當,舞蹈是他觸控世界的窗戶,也是最終毀掉一切的刀刃,他在陰鬱混沌中掙扎、窒息,最終走向自毀。
電影末尾,在無人的荒原之上,舞蹈家以自己為養料,種了一樹寂寂的紅玫瑰。
荊棘刺破他的身體,他的鮮血深入每一絲花蕊。
和舞蹈家的哀傷結局不同,電影超乎預料的大爆,獲獎無數。
一時間,熱搜、媒體滿是對葉辭柯的溢美之詞,稱他是「荒原上最後的紅玫瑰」。
這之後,經紀人、導演、廣告商,把他家的窄門都擠破了。
可這人古怪,無論給出的價碼多高,條件多麼豐厚,他誰也不搭理,一門心思去鑽研「小眾」、「賣不上座」的舞劇。
拿圈裡的話來說,葉辭柯這人,全身輕得就剩下二兩骨氣。
結果,清高傲氣的葉辭柯沉寂數年,一回歸公眾視野,就是退出京藝、參加《星辰製造》這樣的大事。
這事一宣佈,關注他的、不關注他的,全部發了瘋。
天賦極高的人,放著純粹的藝術路子不走,反而要來淌娛樂圈的渾水,用流行話來說,就是活該招黑。
當時,喬稚歡一進主島機場,裡裡外外都是蹲葉辭柯的記者,為了問個理由,已經蹲了一天一夜,可連個蚊子都沒遇到。
一看這架勢,喬稚歡捧著玫瑰,掉頭就走。
這種誇張陣勢等不來葉辭柯,說不定,連小道訊息放出來的航班號都是錯的。
魏靈訴笑了笑:「既然你在機場沒見到他,要不上島見見?他是選手,總會上島的。」
喬稚歡停頓片刻:「又想騙我上島。」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魏靈訴就一直在勸說他參加《星辰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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