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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除非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想要活生生折磨仇家至死方肯痛快,否則一般滿腹仇恨的復仇者不會處心積慮小心佈局,讓人以為杭當家是死於病榻,而非中毒。
一名不懂武功的殷實商人能招惹上誰呢?若是涉及商場利益,對方只需一刀便可了結他的性命,何需經年累月的算計,平白多冒可能被察覺的風險?
外縣人或許不知,但身為平陽縣百姓,有誰不曉得杭家出神醫,慈心聖手杭君山便是杭家二少爺,一點點下毒的小伎倆豈能瞞得過他雙眼。
她不說,是想看杭君山能忍到什麼時候,愚昧地縱放有心為歹者,終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對他,就像她之前端毒給董玉華一樣,不重擊,永遠走不出自己給的牢。
「我們杭家是生意人,哪來仇家?頂多和幾間鋪子鬧得不愉快罷了。」小小摩擦是有,但不致釀成仇恨。
行醫四處的杭君山不忘檢視各地分行的營運和收支,雖說他主業是名大夫,可大哥不在了,他總要分點神關心,以後一家的擔子還是得由他來扛。
不能說知之甚詳,起碼各處商行發生的大小事情,他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並非坐井觀夭的井底之蛙,對自家的產業一無所知。
「這是你的問題,如果你不想令尊的病情加重,最好趕快找出幕後主使。」
「妳不幫我?」他一訝。他向來最心慈良善的娘子不幫他?
「我憑什麼幫你?這是你杭家的家務事,當初我只說幫你醫人。」
他一聽,連忙諂媚地擁住纖薄玉肩。「妳是我的娘子嘛!又不是外人,妳不幫我還有誰能幫我。」
哼,這傻子越來越不傻了,知道跟她撒嬌,知道她吃軟不吃硬。
「我看起來像衙門差役還是神捕嗎?」沒關係,她現在也知道怎麼跟他打太極了。
這府裡的人她一個也不識,平時的言行舉止和為人如何同樣一概不知,就算她肯也無從幫起。
「娘子……」杭君山還想說服她。
「不必多言,既然你都能無關緊要,不肯費心,我又何必枉做小人,將來出事的可不是我家人。」他這息事寧人的個性也該知變通了,幫了這次就還會有下次。
一說完,她便轉身離開,無視他錯愕神情。
「娘、娘子……」杭君山傻眼,同時也為幾近冷酷的重話感到驚心。
不願質疑自家人真會造成傷害嗎?他苦笑地浮起澀意,眼神黯淡。
「娘什麼娘,你要再這麼優柔寡斷、遲疑不決,我看你很快就會沒了娘子。」真叫人受不了的溫吞,真不知道這樣的個性是優點還是缺點。
在一旁偷聽已久的水千里由暗處現身,大大方方走到他面前,坐上適才蘇美人的位置。
「你要我怎麼做,一個個把他們叫到跟前問嗎?」那不就擺明了懷疑人家?
「就像蘇姑娘所言,這是你自個的事,與我何干?如果你都不肯去查,我們這些外人何必多此一舉,頂多在真出事時拍拍你肩膀,說聲節哀順變。」有時好友的確心太軟,顧念舊情,不夠強硬。
原來,他娘子還是為了他好啊……他真是三生有幸,人生能得此賢妻,夫復何求?好吧,既然如此,他就別找娘子麻煩……「水兄真是見外,我們相交一場,你能說不是好兄弟嗎?」杭君山忽地熱情的一手往他肩上搭去!
眼皮一跳的水千里頓感不安。「我剛想起有事待辦,先行告別。」
「水兄,你不會忘記深及內腑的那一刀吧?我不眠不休花了三天三夜才從閻王手中搶回你,你已經拋向腦後了嗎?」他想,他娘子應該不會介意他找兄弟麻煩。
僵直的身子有如千斤重,在杭君山別有意圖的笑臉下,想走的水千里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