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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內的血液瞬間凝固,於此同時,有溫熱的液體掉在他手背上,他注意到她的雙肩在輕顫。
他多想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子不是檸萌……可是,當她說出了當年的事,他卻不得不信,她就是檸萌。
心中頓時百味雜陳,一切仿若昨夕,身前的女子,仍然是清高冷豔之美,一身淡綠,容色淡然。
“萌兒,真的是你,萌兒……”風影一字一字的咬住,往昔,碎在回憶裡,他沉痛的長嘆,仰頭望著眼前的女子。
檸萌淚意凝結,望著風影深黑的瞳眸,明明近在咫尺,卻又彷彿遠在天涯。她輕聲一嘆,“是我,阿影,真的是我。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風影手一顫,“萌兒,是誰救了你?”
“是鬼醫琪鳳,他花了十年的時間將我救回。”檸萌微微一笑,“並且還為我易了容,當初的那張臉已經不能用了。”
風影一怔,被她握住的手,輕輕一顫,他想要抽出,卻被她更緊的握住,她仰頭看著他,目光盈盈:“阿影,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帳外忽然來的一陣冷風吹散眼中重重陰雲,往事便如她的容顏清新而現,那些曾經的美好,那些在梅樹之下琴笛合鳴……風影雙眉深凝,他恍惚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個夢!
可掌心交錯的冷熱卻又提醒他,這是真實!
她回來了,真真正正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可是,他的髮妻神雪呢?她為何不能回來?有誰知道,他心裡面最想見到的是他的雪兒?
還有,他們的女兒,為何要經受這樣的磨難?不倫之戀怎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他從未盡到過做父親的責任,卻還要想方設法地把她傷害,讓她和自己的摯愛分離,讓她痛苦。
檸萌定定地望著他,等待他的回答。卻發現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好像透過她看向另外一個人,臉上有著掙扎,矛盾,疼惜,不忍,愧疚……
她眉心一凝,若她猜得不錯,他定是想起了那個人。
心中略微升起一絲酸味,那人活著的時候獨霸他心,她沒得到分毫。等那人死了,她以為她有機會了,卻不想他想隨著那人一起離開。若非她讓然兒天天守在他榻前叫爹爹,讓他內心再度燃起生的希望,他恐怕就這麼去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卻不想他心中仍是沒有她的地位。
“阿影,你可否告訴我,你為何要坼散然兒和他的妻子?”檸萌眸光流轉,“難道就因為她是顏皓塵的女兒?”
“不是,”風影清美如蓮的臉的頓時慘白如雪,他慘然一笑,卻是在自嘲,“並非是因為她是顏皓塵的女兒,而是因為……她是我的女兒。”
“什麼?”檸萌一驚,腦中一片空白,茫然的看著風影,“阿影,你在胡說什麼?她怎麼會是你的女兒?她……她明明是顏皓塵與赫連憶月的獨生女,這個誰都知道的。”
“當年太昭國怡親王迎娶敖來國長公主赫連憶月,一度成為民間百姓茶餘飯後的美談。但可惜赫連憶月身懷六甲時中毒,迫使早產,而她因毒侵心臟而死。”
“我也不想相信,可是她與我的血竟然能融合在一起,她繼承了珞靈皇室的血統,眉間一朵紅梅……”風影痛苦地閉上眼眸,兩行清淚從他的臉頰劃落。
一切都不用再說下去,都已經明瞭。珞靈皇室裡面只有一位嫡親公主,她嫁與天下第一莊的莊主為妻,而那個莊主就是如今的異姓王——風影。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