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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可不信洛寒珏只是為了送酒,就大老遠來安王府。要知道,安王府和將軍府一個最南邊,一個最北邊。誰會送個酒就跨越整個京城?
這些年,那些對自己阿諛奉承的傢伙,打著為她分憂的名號想做安王的幕僚,全部都是些酒囊飯桶。無非是覺得傳言裡安王是個混的,以為溫言也是和史上那麼多王爺喜歡養一群幕僚充場面的,雖然這些傢伙不知道,不超過一個時辰他們的祖宗八代就會被暗衛整理好送上案桌。
但洛寒珏這個人的行為邏輯很詭異,尤其地出其不意。溫言自覺她們之間不過是萍水相逢,幾面之緣。但溫言就是猜不準洛寒珏的用意,她可不會真的相信一個將軍找她只是來送酒這麼簡單。
酒,一提到這個字眼。溫言現在唯恐不及的,就是這讓她遭罪的玩意。
濃茶的餘韻夠足,但舌根底下的苦澀又不自覺開始冒泡。
溫言想起了一些不妙的事情,臉色開始下沉。
她有些懊惱,掐著通紅的手心,溫言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又會想到那些荒謬的東西。自從洛寒珏回朝之後,她總因為這個女人幹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也越來越容易在這人面前放鬆了。
明明她完全可以拒絕掉洛寒珏的拜帖的。合情合理,沒有藉口又如何,尊卑有別,就算洛寒珏被她故意耗在門外,也只能當是上對下的恩賜。
自古以來,皆是如此。
所以溫言才氣了,她抬眼看著那人,從衣肩的縫口劃過,落到袖口,樣式簡樸到了完全不像是一個一品軍候該有的用度。若不是系統和她說,還偏偏說得如何如何詳細,不知道的以為洛寒珏才和這傢伙一夥的。
非要告訴她人已經在外站了一個時辰了,初春陡峭這傢伙又穿得單薄,溫言被煩得要命,她可不想快大過年的就晦氣了。不然她怎麼可能從軟塌上下來,放這傢伙進來?
該死的系統,下次它廢那麼多話,就把它耗在外面去……
溫言咬牙切齒地下定決心之時,某位沉默已久又美色惑人的罪魁禍首開了口。
輕輕淺淺的聲,洛寒珏直面回答了溫言的問題。
她說:
「臣帶的是,昨日殿下喝的青梅酒。」
瞬間,溫言鑄造已久的防線,破防了。
「沉默是金」的系統,也是「噗嗤」一聲。
意識海里充滿了快樂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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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啊,這波就是系統純純的作死了。反正小王爺後來被氣得一週沒碰過茶葉水了。
第15章
午後暖陽,天色正好,是個出來活動的好日子。
但王府內的低氣壓足夠把這艷陽天都給攪渾了。
院落中庭。
下人每兩人一箱扛著酒,彷彿一條看不見的流水一樣來回。微微發汗的額角,路過一處最陰霾的樹下垂得更低了。
因為,坐在那裡的人臉色已經黑沉了半刻多鐘了。
溫言遙遙坐著,面無表情,只一雙明眸內壓出生冷的霧氣,旁人若是有膽,就能瞧出少女氣沉凝滯出的山雨雷霆。
只是愈發未發罷了。
溫言現在是真恨不得把剛走不久的某個傢伙給揪回來。
送酒?還美其名曰只需幾人的勞力就行了?
哪一種傢伙,會動輒一軍馬車來拉貨。
溫言冷笑,就算她日夜喝,晨時午後夜晚三個點都泡酒桶裡,她都不知道到哪個年頭才見底。虧她還問了一嘴,結果呢!何止幾個人,王府上幾乎所有的男僕都搭上手了,除了侍衛,他們還得輪崗。
淺椿在旁遞上一份冰品,溫言取了一塊凍成冰塊的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