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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有石高聲答道,「草民不知什麼古董,只知道這東西是前兩日草民外出回家,在水溝裡撿來的。要是大人不信,草民可以帶您和這位白捕頭前去看看。」
秦大人冷笑,「既然你不懂什麼古董,那為什麼還撿,還拿去當鋪,而不是直接扔了?」
於有石說道,「草民家裡以前是做生意的,東西貴賤還是分得清楚的,這一個白玉碗看起來通透,草民猜想應該值點錢,就拿去當鋪試一試。沒想到竟然是死人的東西,要是草民知道,一定不碰。」
「不知道於公子是什麼時候路過那水溝的?」
蘇雲開在師爺身邊忽然開口,於有石迅速往他看去,見是個俊俏書生,細細打量他兩眼,才道,「前天晚上,我去賭坊賭了兩把,回家的時候看見的。」
「你去的是哪個賭坊?」
「當然是南樂縣最大的來來賭坊。」
話落,卻見眼前人嘴角勾起嘲諷笑意,看得於有石睜大了眼,緊盯這人。
「可來來賭坊的人卻說你已經很久沒出現在那裡了,大概就是……十六日那晚之後,也就是百寶珍掌櫃柳氏被殺那晚。」
於有石面上緊繃,聲音低沉,「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說我是兇手?」
「當然還不能說。只是你撿到白玉碗的那晚,肯定不是前天。」
於有石低眉想了想,「那就是我記錯了,但我的確是在水溝裡撿到的。」
「夜裡何時?」
「亥時。」
說完於有石又瞧見那人笑得很讓人討厭,笑得讓人心浮氣躁。
蘇雲開已經從一旁走到他面前,說道,「可是我怎麼記得,從賭坊到你家,有四個水溝,但是水溝用於排水,多在偏僻陰暗處,溝渠所流淌的東西也很髒。再有,它們所在的地方,都沒有燈火,試問你是怎麼在晚上撿到這麼小的一隻碗?」
明月知道他將百寶珍附近的路走了很多遍,在賭場知道於有石的身份後也在賭坊與於家之間來回了幾次,可沒想到他竟是將路上每一個細節都記住了。
於有石也沒有想到這突然冒出來的人竟不去驗證就能將地形說出,驀地想到這幾日傳得沸沸揚揚說有個俊朗聰慧的書生在公堂上屢出奇言的事,這才警惕認真起來,不再隨意答話,「你是不是忘了,沒有燈火,但頭頂上還有月光。」
蘇雲開微頓,這人其貌不揚,可卻聰明無比,膽子還很大,竟然這麼快就沉著冷靜,應答如流了。他問道,「你被賭坊威脅,為何不報案?」
「我欠他們錢,理虧,要是報了案,只會更讓他們記恨。」
「可你並沒有欠他們的錢。」
於有石眉頭已攏在眉心,盯看這人,不知他是知道得太多,還是早就查清了他的一切。如果是後者,只怕就麻煩了……他雙眼微轉,說道,「我砸了他們幾個酒罈和碗筷。」
蘇雲開笑道,「可他們要你賠一百兩,這種擺明瞭是被欺壓的事,你不是更應該來報案?」
於有石張了張嘴,才發現落入他的陷阱裡了,說多錯多,他乾脆不再跟他說話,面向秦大人叩了叩頭,「大人,這人分明就是想誣陷草民殺人。公堂之上大人怎麼能容忍一介草民來代您審案,這將大人的威嚴置於何地。」
懂得找人壓他,蘇雲開倒覺他不笨,甚至很聰明。
早想甩鍋的秦大人說道,「既然你知道他代本官辦案,那你還不趕快回答他。」
於有石臉色一變,眉心幾乎要擰出兩個川字。
蘇雲開接著問道,「據賭坊的人說,你十六日將近寅時就離開了賭坊,離開那裡之後,你去了哪裡?」
「那晚雨大,便直接回了家。」
「那你回家之後,可有清洗過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