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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路尚未開通,蘇雲開為了能在第一時刻出去,沒有去縣衙,而是直接去附近搭帳篷等候,鏢師也一同住在近處。
這日將近巳時,秦放才醒,還是被外頭的鳥叫聲吵醒的。臨近山林,著實吵鬧。他打了個哈欠想下床,卻聽見帳篷外有白水的聲音,立即停住了。
自從那天互道心意後,兩人就再沒說過話,不是他不想,是根本不知道怎麼說。
要想白水放棄調查她兄長的事是不可能的,像她脾氣那麼擰的姑娘,哪怕是知道蘇雲開可靠,但也不會將全部事情都交給他姐夫去辦。這樣的話她就必然要透過攀升的機會進入開封,再進行調查。
那就勢必不能表明身份了。
他只要想想自家那脾氣暴躁如虎的父親,就知道他和白水不會有未來。
可難道要他放棄爵位?
他倒真的還沒有那個決心。
他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吃吃喝喝他在行,自小就沒賺過一個銅板、拎不起百斤重東西的他實在沒有信心能養活兩人,日後還得有孩子不是。他爹要是再狠一點,估摸連小本生意都不給他做,一輩子派人盯著他。
想著這這幾天已經想過無數遍的事,秦放長長嘆了一口氣,這幾天真是把之前十幾年的氣都給嘆回來了。
習武之人聽力總要敏感些,更何況離帳篷還那麼近。正和白水說話的明月沒聽見,可白水卻聽得清楚。她微微一頓,目光微斜,瞧了瞧帳篷。
她那日決意和秦放說清楚時,她就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其中當然包括兩人從此劃清界限的準備。所以這兩日她比秦放更加坦然,也沒有他的畏畏縮縮,不能正面直視。她想,等回到大名府,他定會藉口離開吧,然後便是天涯海角不相見。
這樣一想,姑娘的心思也悵然起來,多了兩分愁緒。
明月以為她累了,便道,「你也快去休息吧,等會蘇大人從縣衙回來了,肯定還有事要讓你做的。」
白水笑了笑,「我不累,去了府衙後,我就一直很少好好跟你說話,難得現在有空閒,你還趕我走。」
明月抿抿唇笑她,「說得好像在縣衙的時候你不忙,常陪我聊天似的。」
白水啞然失笑,「那現在補償你。」
明月見她身後帳篷有動靜,瞧看一眼輕語,「你和小侯爺鬧翻了?」
「是攤牌了,不是鬧翻了。」
「那……」
「明月。」白水輕輕搖頭,不想繼續說這事。這件事在她看來,已經落幕,沒有必要再提。提的多了,她好不容易才平定下來的心,只怕又要掀起巨浪,讓人日夜不眠了。
明月也知趣,便不提了,也對,這種事她也插手不了,兩人都是大人,會好好解決這件事的,她靜待結果就好。她又和她說了一會話,這才進帳篷。
不過兩刻,她聽見蘇雲開回來的聲音,探頭一瞧,背對著這個方向不知道和白水說什麼。果然,一回來就有事要做,這兩人簡直是日夜不休也不會倒下的不倒翁。
她安靜地縮回腦袋,將帳篷簾子放下,不打攪他們。
等外頭沒聲了她才想出去看看,卻見白水彎身進來,手裡還拿著個紙包。明月瞧瞧那圓滾滾的形狀,彎眼笑問,「燒雞嗎?」
白水笑道,「就知道吃。」
說著將東西遞給她,讓她親自拆。明月解開紙包,裡三層外三層的,紙張都解下一堆來。等剝開最後一層,竟是一雙月季繡面的繡花鞋。她欣喜道,「還是水水你最好了,知道我這鞋不能穿,給我買了一雙。」
白水看著她,像瞧木頭人,「你傻呢,我什麼時候離開過這了,我給你變出鞋來啊?」
這麼一說也對,正翻看鞋子的明月明白過來,「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