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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趕緊搖頭,她一個人知道就好,兩個人都知道了,那得多尷尬。
蘇雲開鬆了一口氣,說道,「去白水住的客棧。」
「等等。」明月忙攔住他,「這一去的話不就被盯梢的人看見了?」
蘇雲開笑道,「不會的,他的目的就是要看我何時去衙門,如今沒必要了。而且我今晚看起來像不像是一個貪財又好吃酒,不務正業的壞官?」
明月笑了笑,「像,除了……除了給我擋酒的時候不像。」
蘇雲開也笑了笑,「我本不該帶你去的,只是局勢不明,怕你獨留客棧更危險。」
明月微微低頭,「不用解釋,我明白的。」
一笑嫣然,垂首更含少女的嬌羞。如果不是時辰緊迫,蘇雲開真想和她好好繼續說。只是看看時辰,來不及了,「去找白水吧。」
「嗯。」
明月隨他離開客棧,果然沒發現再有人盯看了,她暗嘆他料事如神,又道,「我不明白一件事,你既然知道接鏢人是官,為什麼不拿著名簿直接指認,還非得讓水水那邊先抓到人?」
「來接鏢的人未必就是幕後主使人,哪怕抓到了主簿莫耿,也沒有辦法知道他是受誰指使。但是如果早就知道他是被人抓走了,卻為他編造緣由說他辦正事亦或其他聽起來合理的理由的官員,定是指使人。」
明月這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麼做,換做是她的話,哪裡能想得這麼周密。那日在槐樹下看見了嫌犯,她定會去直接抓人。可是這樣一來就打草驚蛇了,畢竟這是禹州,這麼多的黃金,牽扯入其中的人肯定不少,萬一官官相護,就怕要瞞天過海了。
如此一想,明月頓時恍然,「當時為他拼命圓場的人有三個!」
蘇雲開笑道,「對。」
「可是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
「現在不是正在去拿證據的路上麼?」
明月笑道,「還被水水綁住的那個人?」
「對,莫耿,禹州主簿。」
莫耿此時仍被五花大綁著,他不知道綁他的人是誰,但這人待他還好,給水給飯,就是不放行。他起先以為是什麼賊匪,但後來又覺不像。這會正苦求著這人讓他解手,忽然就見門那映了兩個人影。
白水警惕抬頭,貼身門後,聽見外頭一聲「是我」,立刻開門。
他的模樣太過恭敬,在官場打滾的莫耿一眼就瞧出外頭那人才是真正的賊首,睜大了眼認真一看,幾乎是驚呼,「蘇雲開。」
蘇雲開漠然看他,笑道,「你果然認識我。」
莫耿閉嘴不言。
蘇雲開坐在他面前,盯著他說道,「那日為什麼在莊家口槐樹下見了我調頭就走?」
莫耿笑道,「什麼槐樹下,下官不知。」
蘇雲開輕輕一笑,滿是嘲諷,「哦?你不知道黃金,你不知道五月初一?那你來接鏢做什麼?」
莫耿張了張嘴,再看白水那淡漠模樣,忽然明白過來,「你們是一夥的。」
白水冷聲,「我是府衙捕頭。」
莫耿這才明白自己掉進了陷阱裡,可陷阱就在鏢局裡,那就是說,這個陷阱在禹州外就已經埋好了,就等著他們這些誘餌上鉤。
蘇雲開怡然道,「我知道你並非主使人,只是充當小角色,但是我給你一個將功抵過的機會,讓你指證他們,為你減輕罪責。」
莫耿雙眼轉了轉,稍有思量,便道,「黃金是我利用職務方便,勾結鹽商所得,與其他人無關。」
蘇雲開一頓,「鹽商?」
莫耿見他如此反應,忽然知道了他其實並不知道這批金銀是從何處而來,心中頓時懊悔。
「難怪一出手就是兩百斤黃金,原來是鹽商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