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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同學這麼說,高中同學這麼說,大學同學也這麼說。小學同學倒是沒說過,那年頭還沒這說法呢。其實連自己媽媽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當年報考志願的時候一個勁的慫恿她留在北城。
二月份的尾巴就是來詮釋“春寒料峭”的,立春這個節氣過了就是理論上的春天了吧,這春天可真冷。火車站裡人聲鼎沸,但是也沒見得比外面暖和到哪去。董優一手拽著自己的小箱子,一手拎著媽媽塞的一兜北城的特產隨著人堆裡往前挪。棉服兜裡手機隱隱約約的震動,董優皺著眉頭把手上的票叼嘴裡,蹭掉手套去摸那個顫個不停的金屬塊。本來以為是媽媽打來的,沒想到——
“董優,你是不是已經回學校了啊?”扭頭把票遞迴另一隻已然不堪重負的手裡。
“林孜?沒呢,我在北城火車站,馬上走。什麼事說。”
“沒。要不你到了我再給你打吧,先不給你添亂了。”林孜似乎聽得出來電話這頭的手忙腳亂。
“沒關係,你說吧,我已經上車看見座位了。”董優把東西放下,甩甩勒痛的胳臂,將電話換了隻手,一屁股坐下長舒了口氣,春運真是行軍打仗一樣的大場面啊。
“你一個人麼?聽著都感覺亂七八糟的你那邊。”
“嗯,是啊。我舅媽昨天摔了一跤,我媽在醫院陪她。我就自己來的車站。”
“行啊你。這都能搞定。”
想起忘記跟媽媽報平安於是打斷了林孜。說是在帶舅媽做檢查,董優就不打擾她們了。
一個人搭火車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強迫自己不能犯困。終於到站的時候整個人都缺氧般暈暈乎乎的了。但董優還是利落地拿好箱子和手提袋,整理好衣服和票根順著人流找回學校的公交站。
捱到校門口的時候已經夜色瀰漫,北都的建築們在昏黃的空氣裡若隱若現,董優是第一個回學校的,別說自己寢室冷冷清清的,整棟宿舍樓都黑燈瞎火。一個人一次把所有東西扛到六樓,坐下邊喘氣邊給家裡打電話。媽媽好像特別忙都沒來得及感嘆她嬌生慣養的女兒怎麼能夠一個人在一座陌生的城市搞定這麼複雜的事。
把地上攢了一假期的塵土掃掉,擦了桌上、窗臺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忙活打掃結束剛剛坐下又接到了學姐的電話。
“董優?我知道現在有點晚,但可不可以請你幫一個忙?我不是這學期要去國外交流一年嗎?我媽一直都不太同意,眼看過兩天就要走了她現在說什麼也不放我去了,我知道你最會勸人了,你幫幫我好不好……我實在是被折磨的沒有辦法……”
董優聽出聽筒那端疲憊而絕望的情緒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阿姨您好,我叫董優。我今天剛剛自己一個人從北城回來北都,從走出家門、一個人上火車到扛行李、打掃寢室都是我一個人。兩年以前,我也從來沒有離開過家,沒幹過什麼活、出過什麼力。但是既然自己選擇來了另一個城市就能學著一個人好好生活、好好照顧自己。您是學姐的媽媽,應該相信您的女兒才對呀,她一定可以的,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真的可以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的。”
學姐北都本地人,家境殷實,從未離開過父母,或者說,學姐的媽媽更依賴她才是,依賴到有一點神經質。董優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說辭是否幫到了學姐,但倒是真的感動到了自己,在能夠享受公主生活的時候就盡情享用,在需要依靠自己的時候就迅速轉換為獨立模式。
這就是長大吧。現實一點的說法應該是,人被逼到份上,還有什麼是搞不定的呢?
☆、人不瘋狂枉少年
“啊啊啊啊啊!優優快把電腦借我!!!”笑笑把手裡的箱子一扔,衝在優優的電腦前,臉蛋紅撲撲的,口裡喘著粗氣,來不及把外套脫掉,一隻手不耐煩的扇著熱氣,另一隻手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