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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蘅,你不伺候我換衣服麼?&rdo;陸湛的聲音帶著一絲溫柔的輕笑,想緩和一下彼此的氣氛。
衛蘅淡淡地道:&ldo;我服侍得不好,還是叫丫頭進來吧。&rdo;
陸湛沉默地看著衛蘅,半晌輕嘆一聲道:&ldo;不用,我換件衣裳,咱們說說話好嗎,阿蘅?&rdo;
衛蘅點點頭。
陸湛從淨室出來時,見衛蘅正捧了箜篌坐在窗邊,手裡還拿著筆在寫譜,他在淨室沐浴時也隱約聽到幾段曲子。
&ldo;在譜曲?&rdo;陸湛問。
衛蘅聞聲抬頭朝陸湛看過去,他穿了一襲深藍色曲水八寶紋織金錦袍,顯得清冷沉肅,而他的五官冷峻裡帶著從楚夫人那裡繼承來的柔和清秀,兩種矛盾綜合出了一種特殊的魅力,而這份魅力在陸湛如今積澱如玉山巍巍的氣勢下,在炙手可熱的權勢下,釀出了醉人的芬芳。
衛蘅不得不承認,陸湛人近中年,卻比二十多歲時,更添了迷人的魅力,叫人看了臉欲紅卻捨不得移開眼睛。
陸湛倚在隔扇處,同樣在打量衛蘅。
不知道是老天爺特別厚待自己鬼斧神工下造就的如斯美人,還是衛蘅修煉了什麼妖法,時光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很少。她的肌膚薄透瑩潤得彷彿能透過光,嫣粉色的唇瓣依然像那年花燈節的燈籠下那般妍嫩而誘人。薄薄的湖水碧流雲裙輕輕裹在她身上,像清晨山尖縈繞的帶著糙木清香的薄霧。
美得彷彿下一刻就會消失一般。
陸湛痴痴地看著衛蘅,他有多少年不肯認認真真地看著她,和她說話了?
有時候人生就是罩著一層薄霧,自以為什麼都想通了,想明白了,可結果太陽一出,雲開霧散,才發現霧裡看花的自己多麼荒唐可笑。
慶幸他們彼此都還在,一切都還不晚。
&ldo;在譜曲?什麼名字?&rdo;陸湛走上前又問了一次。
衛蘅沒回答,開始捲起自己面前的紙,陸湛只看到三個字&ldo;萬古愁&rdo;,他心裡一稟,轉而道:&ldo;你的字寫得越發好了。&rdo;
&ldo;跟著母親學的。&rdo;衛蘅淡淡地道。
陸湛坐到衛蘅的對面,曲回其實並不利於展開話題,&ldo;阿蘅,我們談一談。&rdo;
衛蘅點點頭,十分地配合。這反而讓陸湛覺得難以啟齒,好似這件事只有他一個人在意,而衛蘅則是個旁觀者。
&ldo;雪竹的事情我很抱歉。她硬闖和氣堂,如果我不懲處她,那以後和氣堂的規矩就再也立不起來了。&rdo;陸湛解釋道。
衛蘅的睫毛快速地眨了眨,她其實從陸湛的態度裡已經看出他的求和之意了,可是她沒想到原來陸湛是這樣清楚她心底的癥結所在。
陸湛如何能不知道,衛蘅是自己受苦絲毫不在意的人,但是絕不許別人動她身邊的人分毫。
&ldo;我知道,是我的任性害了她。&rdo;衛蘅道。
陸湛心裡澀澀發疼,&ldo;不是你任性,是我不夠寬容。我認識一個人,也許有辦法恢復雪竹的武功,你願意試一試嗎?&rdo;
衛蘅抬眼看向陸湛,笑了笑,&ldo;當然願意,我立即派人去找雪竹,她一定會高興的。&rdo;
毫無芥蒂的笑容,這絕對不是陸湛想要的。
陸湛伸手握住衛蘅十指交握放在小几上的手,&ldo;阿蘅,我……&rdo;陸湛的話音被衛蘅抽手的動作打斷。他看著衛蘅堅定地抽回手,然後無意識地在她的裙子上擦手的動作。原來他已經令她厭惡如斯。
陸湛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