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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南邊兒得了個護髮方子,明兒我寫給娘親,就是制起來麻煩了些。&rdo;衛蘅不以為意地道。
&ldo;麻煩也不怕,只要能養頭髮。&rdo;何氏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女兒家的頭髮更是要養一輩子,但是頭髮長了之後,不是發黃,就是開叉,毛毛躁躁的,一頭漂亮豐厚的秀髮對女人來說,可是極重要的事情,也是極難得的事情。
何氏不知看過多少人的頭髮,唯有她家珠珠兒的頭髮,又黑又亮,柔順光滑,一頭青絲鋪灑開來彷彿瀑布一般,那亮澤度簡直可以當鏡子照人了,叫人摸了就愛不釋手。
&ldo;你這養發膏子的味兒也好聞,似花非花,似果非果,不容易撞味兒。&rdo;何氏手裡的梳子沒拿穩,順著衛蘅的頭髮就滑了下去,落在了地上,她不由嘆道:&ldo;竟這樣光滑!&rdo;
這下可不得了了,何氏也等不了明兒了,將衛蘅拉了起來就叫她寫方子。
衛蘅撅著嘴懶懶地坐直道:&ldo;這方子可不能外傳,是我師傅家中不傳之秘,罷了,還是我給娘制了吧,也省得你麻煩。我那裡還有一罐子護髮香膏,娘先用著。&rdo;
雖然如今這世道更尚才、德,但這女人就沒有不在意容貌的。饒是何氏口頭上說得好聽,什麼她們這樣人家的女兒不是以色事人之輩,但其實心裡還不是一樣愛美,還不是想在夫婿眼裡博得一瞬驚艷的眼光。
&ldo;香膏是你自己制的?&rdo;何氏又問。
衛蘅卻從何氏微微變化的語氣裡聽出了陷阱的意思,她坐起身來,看著何氏。
何氏果然嘴角微垂地道:&ldo;娘從小就叫你,以色事人,是最不可取的。女兒家講求貞靜嫻淑,只要做到了這四個字,就沒有你不能立身的地兒。咱們侯府的女兒,可不能像那些個玩意兒一般只會搔首弄姿。女兒家要愛重自己,你成日裡搗鼓這些沒用的,在白鶴書院時是不是沒好好用功?&rdo;
衛蘅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要發火了,她母親這是把她當什麼人了啊。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母親是太過求全,生怕她有一絲一毫的行差踏錯。
衛蘅站起身道:&ldo;女兒自然是愛重自己的。搗鼓這些,也只是自己喜歡罷了。女兒有些累了,先回房了。&rdo;衛蘅這些年在杭州被木老太太寵得有些厲害,性子也漸漸回到了現在的小小年紀,上輩子的事情就彷彿一場夢一般,漸漸遠離。
何氏見衛蘅這樣,心裡也怪自己說話太重了。只是,兩年不見,衛蘅的變化實在太大,連何氏這個親娘,都沒想到衛蘅長成少女時,會美得這般驚人,以至於她下意識裡就想先敲打衛蘅,不要得意於自己的容貌,而流於虛榮。
何氏畢竟是經歷過的人,這男人雖然第一眼總是看中女人的容貌,可最後心裡只會沉澱下那個讓他愛敬的女人。就拿衛蘅的父親,京中公認的好丈夫衛峻來說,一開始不也收不了心喜歡姐兒俏麼,到後來年紀大了,自然就明白什麼樣的女人才應該珍惜了。
當然這是何氏的認知。對於衛蘅來說,她是長得漂亮不錯,可是她上輩子不僅沒有為此沾沾自喜,反而覺得是種拖累,這叫人看不到她皮囊下的貞靜嫻淑。因而也不太愛收拾自己,連照鏡子都懶怠。
直到後來衛蘅嫁了人,半輩子沉浮,最後才發現一個道理,女人呀,指望別人疼惜和男人的愛敬那才是不可取。
讓衛蘅說,要緊的是命長,熬死了男人,熬到了老太太時,那才叫過得一個舒服和自在。只可惜衛蘅命不長,還沒活成老太太,沒能活到揚眉吐氣的時候。
但她和範用之間,年輕時她顏色上佳的時候,也有過那麼一陣子表面的甜蜜,人到中年,她又為著生孩子而日日吃藥之後,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