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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著言歡模樣,只能靜下心來。
兩人望向平靜的慕玘,“殿下。”
慕玘微笑。
言歡果然是最守規矩的。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但這是皇上定下來的規矩,只好如此。”
她聲音溫柔如春風,讓人不由心生親近,只是這語氣裡透著冰冷與疏離:“皇上寬容,再另外擇了這樣好的宮殿給我,我們應該多謝陛下細心。”
雖然慕玘明知,皇后只有住在未央宮,才算是名正言順。
高祖皇帝的心意,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魏安辰是他的曾孫,過了快百年,未央宮自然也可以變回皇后住所了。
只是他都尚且新登基,各種事宜還不安穩。
一切只能留待來日。
她原本就不甚在意,也便不急於一時。
既然進了宮來,就只能慢慢籌謀。
言歡看著她,目光清澈無比。
隨即莞爾一笑:“殿下說得是,奴婢知道了。”
慕玘的目光,像極了從前。
終於不再是這半年來悲傷的樣子了。
是了,為了家族,小姐終究成為了皇后殿下。
一定是不一樣的。
婉兒聽著小姐和言歡的對話,神色漸漸緩和下來。
她漸漸明白,這事就算皇上知道,恐怕也不會太在意。
只是,後宮的人,怕是要說上一陣子。
所幸帝后大婚,眾人都忙碌,也沒有精力去傳多少謠言。
原來小姐這樣看得穿。
言歡笑道:“殿下這樣說,奴婢就明白了。”
慕玘點點頭,看著婉兒:“我知曉你性子直率,只是我們如今在宮裡,一切更要小心些。”
慕玘是知道的,婉兒和言歡,都是謹慎的人。
於是看向婉兒:“現在不生氣了吧?”
婉兒懂得其中利弊,笑著表示明白。“奴婢知道了。”
鴛鴦宮忙忙碌碌,至人定時分,終於恢復平靜。
宮牆內靜默無聲,一輪皎潔掛在天際,朦朧的月色攀上翠綠的柳條,徘徊在暗沉的陰翳之間,它似乎也甚有所牽。
慕玘今夜並無多少睡意,看著書桌上筆墨紙硯甚是齊全,於是起了一點興致,坐在書桌前練些筆墨。
她已經大半年沒有拿起筆了。
自從,那人受了重傷,再無音訊。
她有些傷懷,就連下筆時候都恍惚了些。
她進宮來,他若是知曉,定然是不歡喜的。
她曾信誓旦旦對他說過,她定要推了這門親事。
原本就是一道枷鎖,可偏偏是一出生就被註定的。
只是後來系列變故,就如同心尖上戳了一次又一次的痛楚,排山倒海向她襲來。
因著父母兄弟,她無法撇下家人獨自離開。
正想著,一條披風披上她的肩膀,純色如同戶外皎潔朦朧的月光。
她低眉瞧去,披風上隨處繡著海棠。
似乎是誰就在她眼前。
模糊之間,好像就在眼前。
那是很久之前,一雙大手就這麼溫柔攀上她的肩膀,神情帶笑。
她驀得十分想他了。
鴛鴦宮內。
來人沒有驚動任何人。
“大婚之夜舞文濃墨,皇后不怕弄壞了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