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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在風中飛舞:“呦!你就不能找點有意思的工作嗎?!”“船上本來就這麼幾個人,你只會玩,塞那斯躲在房裡讀書,能幫忙幹活的只有我了。”聽到這樣的風涼話,遠心氣呼呼的卷好手裡的繩子,粗糙的繩索割痛了手掌,她拍拍褲子站起身來:“多少乾點有意義的事情吧,甲板還沒有清潔呢!”
“整天吃些乾麵包,沒力氣幹活!”說著這樣的話,努阿達飛快的掠過欄杆,跳到上層的甲板上,絲毫不像是無精打采的人。邱遠心也一點沒指望他,撇撇嘴巴,拿起一旁的拖把和水桶。這艘船上,只有唐源和席尼維斯懂得掌舵和操縱船帆,所以這些雜活只有交給其他人來做,這“其他人”僅僅只代表她一個人而已,努阿達像個跳蚤一樣靜不下來,塞那斯是個四體不勤的書生,唯有彰炎願意幫忙,可惜他…
“快看!快看!有一群魚跟著我們的船!哈哈哈…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不斷有吃的東西掉在水裡哦!”“離我遠點…!嘔…!”“不過現在只有胃液了吧?託你地福,剩下的口糧我勉強吃飽啦!”“滾開…”
船尾傳來一陣吵鬧聲。遠心連忙放下水桶,提著拖把快步跑了過去。
就見努阿達倒吊在桅杆上,衝下面的甲板做著鬼臉;彰炎奄奄一息的掛在船舷上,臉色發青,卻連開口怒罵的力氣都沒有。這兩個人組成了一副奇怪的畫面,頗像一隻年幼的獅子,無可奈何地被樹上的猴子戲弄…遠心衝過來。揮動手裡的拖把,將努阿達趕向更高處:“走開啊!不要招惹他!”“平時沒事總喜歡放火燒我,終於能欺負他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放棄?!”話雖這樣說,努阿達卻似乎不願意激怒她,笑嘻嘻的跳上旁邊的桅杆,消失在帆布後。遠心無可奈何的放下拖把。俯身看著彰炎:“沒事吧?有沒有好一點?”
少年虛弱地擺擺手:“要是我死了…說什麼也要把我抬上岸…嘔!”又一陣噁心感襲來,他連忙趴在船舷上乾嘔起來,遠心苦笑著輕拍著他的背:“放心啦,歷史上還沒有人死於暈船呢。我去給你倒點水,再拿點麵包泡著吃吧?”一聽說吃的東西。彰炎的臉色更加慘白起來,掛在木板上直不起身子。
雖然心疼他這麼難受的樣子,遠心卻束手無策。更加著急起來:“這樣下去可不行,就算會吐出來,還是要多少吃點地,不知道多久才能到玄壁國,一直餓肚子身體會變糟的!…”“胃痛。”勉強吐出兩個字,彰炎湛藍的眼睛裡淚水盈盈,倒不是因為痛苦地要哭出來了,只是頭衝下的時間太長。他拖著濃重的鼻音,倒有些像是在撒嬌。遠心嘆了口氣:“真是的…不是有血契嗎?那我們應該是一樣的啊,為什麼我沒事,你卻七葷八素的?”
他身子一軟,癱倒在甲板上,她連忙伸手扶住他:“我揹你回房間睡一會!”說著。不給少年反抗的機會。她抓起他的胳膊將他背在背上,雖然個頭差不多。不過這些日子他瘦了不少,竟然一點也不吃力。遠心順著甲板上地扶梯走進船艙裡,向他的房間走去。
乖乖趴在她的背上,彰炎蒼白的臉頰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紅暈,他此刻的心情異常複雜,應該是為自己地無能感到羞愧地,卻又欣喜若狂,她後背的溫暖透過衣料慢慢滲透過來,讓他噁心頭暈地感覺減輕了不少。他悄悄收攏摟著她脖頸的手臂,輕聲說道:“我覺得好多了…”“如果能稍微睡一會就更好了,我去找席尼維斯想想辦法,畢竟在海上他比較有經驗…”“不需要。”打心眼不喜歡那個輕浮的男人,更不要說讓他有機會接近她,彰炎微微皺起眉頭。
遠心當然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只當又是自尊心作怪,於是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來到小小的船艙臥室裡,她小心幫彰炎躺到床上,給他拉好窗簾,將被子結結實實的掖好:“好啦,你放心睡一會,一陣我再來看你!”雖然不願意讓她離開自己,彰炎還是皺著眉頭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