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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本是開心的小聚因為爭論帶上了陰影,宋晏明並未與大家辯論太久,被斥為同流合汙之人也只是解釋了幾句。
燕秦注視著他的身影,神色晦暗不明。
他的心神早就遠離了這裡,飛到了另一個人身邊。
可他們身份有別,他連靠近都難以做到。
周圍的同窗叫了他幾聲,他回神應了一句,不打算再待在這裡,準備向店家借把傘離開。
走到樓下時,他的眼眸一亮,瞧見了眼熟的人。
茶樓門口站著的僕役將手邊的傘遞給他,低聲道:“外邊雨勢大,主子擔心郎君未帶傘出門,便差使奴才來看看,好在是趕得及時,郎君撐著傘朝外走,街頭停著馬車,郎君上去便可。”
燕秦朝著同窗門道別,好友問道:“外邊這雨勢這麼大,不如等等再走吧?”
“這烏雲驟雨,亦是人間美景。”
燕秦輕笑作答,視線掃過宋晏明。
燕秦握緊了傘柄的圓潤邊緣,他有傘,宋晏明沒有。
即使茶樓外雷聲陣陣,燕秦心裡也陽光明媚了。
宋晏明看著燕秦撐著傘步入風雨中,莫名覺得他剛剛最後一句話似乎意有所指。
燕秦原以為馬車內有人在等,可掀開簾子時卻發現內裡空蕩蕩,心裡不免有些失望。
看著車伕並未詢問他去哪兒,而是徑直去往了一個方向,燕秦的心又期待起來,直至馬車停了,才發現這不是藺綏的府邸,是一個陌生的宅院。
門前站著個淺碧色衣衫的女子,燕秦認得她,是藺綏身邊那個叫做雲綃的使女。
被雲綃引進主院內室後,燕秦沒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心裡又不免失落。
雲綃道:“主子辦完事後便會前來,還請郎君稍等片刻。”
雲綃的態度極為恭敬客氣,身為主子親信,她自然知道這位乃是主子枕邊人,也是主子這麼久以來第一位情人,主子有閒暇便來見他,想來是很受主人寵愛。
燕秦心細如髮,知曉她態度轉變的緣由,心裡揚起嘴角。
他狀似不經意地打聽道:“我有一位同窗姓宋,最近話語間對大人頗有些維護之意,可是大人接見了他?”
雲綃答:“奴婢未曾見過。”
燕秦頷首,便沒再問了。
他也感覺到了自己似乎是有些拈酸吃醋的小心思,坐在室內等著藺綏前來。
藺綏步入小院時,便看見燕秦撐著鶴邊傘站在拱形花門前等他,雨中少年郎眉眼雋秀,那份內斂的歡喜也隨著急雨一般打在人心頭。
初識燕秦時,藺綏並沒有覺得他是犬系,以為他是一顆松柏,一隻鶴。
後來他知道不是,因為不會有比犬類更溫馴更擅長等待的種群。
面對他,燕秦似乎已經習慣了等待。
“外邊雨大,怎麼出來了?”
藺綏抬手,揮退了身後的人,走到了燕秦的身邊。
燕秦小心地為他撐傘,聲音低低道:“大人那日落在我院中的夜明珠,我已經用小匣裝起,只是不知大人何時有空,便一直尋不到時機上門歸還。”
他對藺綏的問題避而不答,因為他的行為就是最好的答案。
除了等不及相見,又有什麼理由會在雨中翹首以盼。
只是小郎君始終是個面皮薄的讀書人,在尚且不明朗對方心意時,也不敢道相思。
只是尋了個一直想找的由頭來暗示,想知道藺綏會在何時得空,讓他們之間多些來往。
藺綏走進室內,將身上沾了雨有些厚重的披風解下,道:“錦衣衛剛剛成立,事物繁多,回頭我送兩個人去供你差使,記以便你知我何時有空。”
這本來是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