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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牙,他拿著手電筒再走一遍。琦哥兒!他喊。聲音在洞裡徘徊,繞了一圈又回到他耳邊,就像扔出去的球反彈回來,發出空寂的迴響。這洞裡沒有人,他的理智告訴他。
他用救援繩子把老太太綁在身上,再看一眼黑暗的通道,猶豫了幾秒,轉身抓著扶手,爬了上去。饒是他身體強健,背著成人爬這幾百階鐵梯也耗盡了體力。到了地面,換另一人下去拯救徐夢絲。小胡沒想到下面果然有人,那根弦又繃了起來,當場就要審問老太太和徐夢絲。只是兩人都處於昏迷狀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零零九緊張地看著成天路。成天路疲憊不堪,搖搖頭,聲音裡沒了活氣:「沒找到他,每條道都找遍了,裡面沒別人。」
「那琦哥兒不在裡面,太好了,」零零九用樂觀的語氣說:「我們回去看看,說不準他已經回酒店。」
成天路從來沒那麼疲累過,月光冷漠地從天網流瀉下來,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個格子。天上一個網,地上一個網。他說:「好,我們回去。」
琦哥兒沒在酒店,也彷彿不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憑空消失了。成天路坐在沙發上,半夢半醒,呆呆等到天亮。
他依然儲存著一線希望,說不準琦哥兒是坐陸地交通出境了,在緬甸的山裡住著,沒有訊號,與世隔絕。琦哥兒不是第一次失蹤,桑南先生說,琦哥兒是個懂得保護自己的人,一定平安無事。
他再次給桑南打電話,回答一如既往:吳桑南在別院,不能打擾他。
成天路換上衣服,去醫院探看海叔。
乾淨明亮的私人病房裡,海叔靜靜地靠在枕頭上,看著窗外。光映在他的眼球上,平靜得像玻璃,直到感覺有人進房間,那光才動起來。
看到成天路走到床邊,海叔快速地眨了眨眼,雙手在被子底下緊握。成天路坐在床邊,關心道:「醫生怎麼說?要養很久吧。」
「沒啥大事,肋骨開裂,養兩月就好了。」
「肋骨開裂?怎麼弄的?」
「摔傷的。夢絲醒了嗎?」
「沒有,」成天路心煩意亂,徐夢絲很可能知道琦哥兒的下落,可她失血過多,依然在icu裡,生死未卜,「那個老太太醒了,睜開眼就罵人,精神可能不太正常。你跟她有什麼關係?」
「大總編,你是來審問我,還是做採訪?」
「不是……對不住,」成天路心情沮喪,並不想繼續探究,「我來看看你,順便跟你說一聲,我中午回北京了。」
海叔心虛地擰緊了手,「這就走?」
「嗯,小胡下了最後通牒,讓我今天必須離開。在這裡做什麼都被盯著,只能回去再想辦法。」
「琦哥兒……沒有訊息?」
成天路站起來,勉強一笑,「我會找到他的,你好好養傷,回見。」正要離開,護士走了進來,拿著一個透明的檔案袋,溫聲道:「這是你口袋裡的物品,你查一查,有沒有東西遺失。」
海叔從中抽出錢包和手機,看也不看就扔在床頭桌上,又拿出了一個從沒見過的飾品。「這個不是我的,」海叔舉起黃金墜子,看了看,自言自語道:「這玩意兒值不少錢啊。」
成天路好奇地打量墜子,渾圓的珠子金光燦爛,看份量竟是整顆真金打造。「這個好像是佛珠,印象中好像在哪裡看過……」海叔心一凜,把珠子緊緊攥在手裡,道:「你不是要走嗎?」
成天路疑惑地看著海叔,「我這就走,北京見。」
成天路走出醫院,身後的兩人,已經明目張膽地跟了他半天,倒像是他的保鏢。成天路冷笑一聲,轉頭對他們說,別跟了,跟胡秘說,我現在就走。
他在機場跟零零九會合,兩人沉默地登上飛機。起飛前,零零九問,童一如呢?成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