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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路回到雜誌社。在走廊上走著時,電燈閃了幾下,然後有氣無力地發著光。那光暗淡多於光亮,聊勝於無的樣子。
成天路想著,該去維修部吼一下,讓他們趕緊解決電源的問題。
他進到編輯部,肖東立就招呼道:「路爺,今兒挺早啊。」
「最近不太平啊,哪裡敢在外面浪。今天有什麼大事嗎?」
「天天都有大事,天大的事都成小事兒了。」主筆徐寬走了過來:「林義忠被通緝後,百億影城查出了一串人,國家就手徹查圈裡的大佬,好幾部大片都喊停了,整個影視圈人人自危。今天一大茬導演和製片站出來,說支援嚴格審查資金,但不能矯枉過正,抑制了勢頭正好的影視發展。」
「矯枉過正?錢的事兒怎麼嚴格都不過分啊。」成天路評道。正如他預料的,這事果然牽連巨大。林義忠借影視製作來洗錢,自然不是他的原創,很多製作公司的資金運作都不清不楚,這次被一鍋端出來了。
多米的死,讓這事披上了離奇色彩。
他錄的遺言,成天路看過了。畫家非常有條理地說明瞭洗錢和哄抬作品價格的經過,並希望妻子和兒子好好生活。沒有懺悔,沒有痛惜,冷靜得嚇人。經過警方調查,他患有重度抑鬱症,此前有過兩次自殺,並且跟妻子分居了。
他是服食氰化鈉死亡的——並非同樣劇毒的雷酸汞,這讓成天路稍微寬了心。
成天路本來還擔心家裡的贓物會引來調查,但並沒有。或許因為自殺事實清楚,又或許焦點都放在更聳人聽聞的百億影城,而更有可能的是,fbi在這裡根本得不到更多的支援,就算他們懷疑琦哥兒,那點人力物力,用來追蹤林義忠八爪魚似的洗錢渠道,就已經疲於奔命了。
他鬆了一口氣,並且體驗到了大反派逍遙法外的心情。
「班伍怎樣了?」成天路關心道。「真是晚節不保啊!聽說被審了三天,銀行戶口、投資帳戶、工作室的財務、老婆孩子的錢銀進出,全部被徹查了。」
「班伍應該是乾淨的,他這人挺剛,不會借拍電影來撈錢。」
「不管他剛不剛,導演以後也別想有片拍了,老闆看到他都要繞道走——圈裡迷信,這人招黑。」
成天路感慨極了,他喜歡班伍的才華,更欣賞他對電影純粹的熱情,這一點倒是跟琦哥兒一模一樣。
班伍這次跌慘了,琦哥兒呢,看樣子似乎不受影響,照樣忙得日夜顛倒。也是,不管別的投資人怎樣,海叔資金雄厚,又那麼喜愛他,肯定隨時會扶他一把。
成天路覺得欣慰,又有點酸溜溜的。
籃球劃過個壯闊的半圓,大力撞在了籃板上,反彈出來。
琦哥兒呼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
海叔接了球,對著琦哥兒挑釁,「來不來,不來我投啦!」
琦哥兒跑過去,彎下腰和膝蓋,盯著海叔的運球。海叔要從旁邊超過去,琦哥兒迅速地搶斷,身體轉了半圈,靠著海叔一跳,球遠遠扔出。這次連籃板都沒碰到,直接掉到場外。
琦哥兒發洩似的大喊:「他媽的!今兒一個球都進不了。」
「退步了啊。」
琦哥兒拿起球,異色瞳瞄著籃筐。過了一會兒,他「啪」地把球扔在塑膠地板上,索性坐了下來。是退步了,別說投籃,有時候系個釦子都左右手打架,不聽使喚。
海叔一身汗,在琦哥兒旁邊坐下。
「別顧著趕進度,該睡覺睡覺,該休息休息。」
「我現在不就在休息嗎,陪你打球。」
海叔哂道:「是我陪你。我推了一百個會,才抽出這麼點時間。」
「委屈您了。您要忙的話,甭管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