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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門不開已經成了日常,沈亦槿在門外喊話也成了預設的方式。
在她看來,送藥膳,只不過是為了達成目的不得不做的事情,而在李彥逐和他周圍人的眼中,就成了不求回報的付出,成了深情不悔的愛慕。
「這就是又晴所說的沈姑娘,給你送來的藥膳嗎?」坐在李彥逐對面的中年女人,身著湖藍色小團花紋錦緞對襟外裳,頭戴蝴蝶銀步搖,面容略顯蒼白,神情溫和平靜,面著笑意說道。
李彥逐看了一眼衛安提進來的藥膳,為中年女人添上熱茶,「我早已明確拒絕,卻不知她脾氣這麼倔。姨母,買走玉寒蘭草的人,江鋒正在查,有些眉目了。」
林惜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搖頭笑道:「今日我並不關心玉寒蘭草,殿下莫要岔開話題,不如就來說說這位沈姑娘吧。」
李彥逐回道:「沈姑娘過幾日就消停了,這件事姨母不必掛懷。」
林惜招手,「衛安,把食盒拿來,我嘗嘗。」
衛安將食盒放在桌几上,拿出湯盅湯碗的時候,林惜又道:「殿下身體康健,倒是我這這身子需要好好補一補。」
衛安盛了一碗放在林惜面前,拿著湯勺看向了李彥逐。
李彥逐擺手,示意不用給他盛。
「姨母身邊的又晴廚藝不錯,伺候得很是盡心,應是時常給姨母做藥膳的才對。」
林惜喝了一勺湯,輕輕挑眉點頭,「又晴的手藝我都吃膩了。沈姑娘這決明子雞肝湯,鮮而不膩,鹹淡適中,很合我的胃口。」
說著又喝了幾勺。
李彥逐不再說話,靜靜看著林惜喝湯。
一碗湯喝完,林惜抬頭看向李彥逐,「真可惜,殿下沒有這個口福。」
她拿起帕子拭了一下嘴角,「這人呀,就瞧個眼緣,沈亦槿這姑娘,我瞧著比召國長公主更閤眼緣。只可惜她父親沈譽是太子那邊的人。」
說到這,林惜頓了頓問道:「殿下來上京兩月,長公主可曾來過信?」
「來過兩封,問候罷了。」李彥逐抬手示意,讓衛安收拾了湯盅湯碗退下。
衛安仔細關上房門。
林惜看向房門問道:「殿下有什麼話,還要避著衛安?」
「就如同姨母所言,沈姑娘或許不僅僅是合了姨母的眼緣。」李彥逐再為林惜添茶,眼眸低垂,看著茶杯的邊緣說道:「在召國時,長公主性情強勢驕傲,讓衛安吃了不少苦頭,而沈姑娘性情溫和堅韌,比長公主好相與,若要讓他選擇今後要伺候的夫人,定然是後者。」
「殿下如何想呢?」林惜偏頭看他。
以她對李彥逐的瞭解,若真的輕視一個人,是半句也不願多說的,哪怕自己再極力提起。
如今卻主動拿沈亦槿同召國長公主相比,還說出溫和堅韌這樣的話,足以見得,他對此女子不但沒有厭煩,反而有些欣賞。
「長公主對我有恩。」李彥逐沉默片刻道:「如今太子是名正言順的儲君,五哥是皇后親子,我與他們感情都不深厚,不論誰登基,都要過朝不保夕的日子。召國長公主遠水救不了近火,沈家又忠於太子,都不是良配。」
他自嘲一笑,「你們跟著我,也不知什麼時候就沒命了,何苦再拉進來一個人。」
林惜看著李彥逐,不由哀愁起來。
她和姐姐本是上京總兵之女,姐姐入宮為妃,她自小喜愛醫術,不顧父親勸阻,離家遠行,機緣巧合之下拜百草谷主為師。
同師父朝夕相對,志同道合,兩廂情願,天地為媒,結為夫妻。可惜多年之後,師父病逝,她不願留在傷心地,又思念家人,才回到了上京。
不問世事十多載,回來才知皇帝忌憚父親兵權,認為他擁兵自重,用子虛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