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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宮的女子都查了一遍,查到現在,仍沒找到唱歌女子。不過倒是有別的訊息。不知道陛下還記得曾給陛下做過一次菜的雅廚竹公子嗎她當時也在甘泉宮,後來被奴才下令轟出去了。聽服侍過公主的太監富裕說,雅廚雖叫竹公子,其實是個女子。”
劉弗陵慢慢睜開了眼睛,沉默了一瞬問:“她叫什麼名字”
“因為富裕在公主府時,並非公主的心腹,公主府中知道公主事情的近侍大都已死了,所以還沒有打聽到她的名字,不過竹公子是長安城七里香的廚子,奴才已經命人去七里香查了,估計最遲明日晚上就會有訊息。”
劉弗陵回憶著當日吃過的竹公子所做的菜,再想到甘泉山中的歌聲,猛然從溫泉中站了起來,匆匆擦了下身子,一邊穿衣一邊說:“於安,去命人備車,回長安,直接去七里香。”
於安跪下磕頭,“陛下來溫泉宮不是為了等著見孟珏嗎雖只見過一面,奴才對此人的印象卻很深刻。聽聞他和霍家小姐情投意合,有人說霍光對他極為賞識,待他如兒子一般,卻不知道他為何求到了奴才的手下,讓奴才代他求陛下見他一面。奴才琢磨著這裡面定有些文章。陛下,不如等見了他,再回長安。”
劉弗陵整理好衣袍,掀簾而出,“他什麼時候來”
於安估算了下時間,“他說今日晚上設法離開長安,快則半夜,慢則明日清晨,不過他即使半夜到了,肯定也不敢打擾陛下休息,定是等到明日尋了合適時間找人通知奴才。”
劉弗陵微頷了下首,“我們星夜趕去長安,他明日若到了,命他先候著,朕最遲明日晚上見他。”
於安一想,雖覺得皇帝之舉太過反常,可時間安排上也算合理,遂應了聲“是”,退下去命人備馬車。
馬車內,劉弗陵靠在軟墊上,閉著眼睛似乎在睡,心內卻是一點不安穩。
不敢去想竹公子會不會是他等的人。這麼多年,他守在長安城內,唯一所能做的就是靜靜等待,這是唯一一次他的主動,主動地去抓命運也許不願意給他的東西。
其實最明智的做法是在驪山靜靜等候訊息,如果是,再行動,如果不是,那麼一切如舊。
他如此匆匆下山,雖然儘量隱秘了行蹤,也故布了疑陣,可並不見得能百分之百地避開暗處窺視的耳目,但是他靜靜等候的時間太久了,久得太怕錯過,太怕萬一。
如果竹公子真是她,他一定要儘早見著她,萬一有人欺負她了呢萬一她不開心呢萬一她要離開長安呢萬一她遇見另外一個人呢一天之間可以發生的事情太多,而他早就對老天失去信心。
下山時,還沒有風,可越走卻風越大,走在山道上,人都覺得要被風吹跑。
於安實在不安,大著膽子湊到馬車旁,“陛下,今夜風很大,實在不宜出行,不如回去吧最遲明日晚上就有訊息了,實在無須陛下親自跑一趟。”
劉弗陵眼睛未睜地說:“你可以回去。”
於安立即說:“奴才不敢。”又退了回去,繼續行路。
一匹黑馬,一身黑斗篷,雲歌縱馬馳騁在風中。
風颳在臉上刀割般地疼,她卻只覺痛快。
很多日子沒有如此策馬狂奔過了,可惜坐騎不是鈴鐺,也不是汗血寶馬,否則可以享受和風賽跑的感覺。
爹爹和孃親不見得在家,有時候去得遠了,兩三年不回家都是正常。二哥也不知道在哪裡漂泊。幸虧三哥是個懶鬼,肯定在家。現在想著三哥,只覺溫暖,甚至十分想念三哥冷著臉對她愛理不理的樣子。
難怪老人常說“孃的心在兒身,兒的心在石板”,兒女快樂得意時,常常忘記家,可一旦受傷,最想回去的地方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