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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覺得像。一個猜測本不該亂說,可如果她真身懷龍種,就事關重大所以我不敢隱瞞。”
劉詢頭重腳輕地走出了冷宮。
劉弗陵有了子嗣
劉弗陵有了子嗣
他腦內翻來覆去地就這一句話。
如果劉弗陵有了子嗣,那他這一個月的忙碌算什麼霍光現在可知道雲歌有了身孕如果霍光知道有可以任意擺佈的幼子利用,還需要他這個棋子嗎如果趙充國他們知道劉弗陵有子嗣,還會效忠於他 ;嗎如果如果
無數個如果,讓他心亂如麻、步履零亂。
握著國璽的剎那,他以為一切已成定局,這座宮殿,這個天下都是他的了可不承想老天悄悄地安排了另一個主人,那他究竟算什麼
不絕對不行宮殿、天下都是他的,他就是主人
已經失去過一次,絕無第二次。那一次,他無力反抗,只能任由老天擺佈,這一次,他絕不會俯首帖耳的認命。
零亂的步伐漸漸平穩,慌亂的眼神逐漸冷酷,他開始仔細地思考對策。
算來,雲歌即使有身孕,應該也就一兩個月,他是因為機緣巧合才預先知情,霍光應該不會這麼快得到訊息。
想到這裡,他慌亂的心又安穩了幾分,快步向宣室殿行去,“七喜,立即傳趙充國、張安世、雋不疑入宮。”
他必須立即登基
殘月如鉤,寒天似雪。
院內幾株梧桐,灰色的枝丫在冷風中瑟縮,青石臺階上一層冷霜,月光下看來,如下過小雪。霜上無一點瑕痕,顯然很久未有人出入。
四月站在院子門口,低聲說:“王上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內,我們都不敢自紅衣死後,王上像變了個人”
孟珏眼內如結冷霜,四月心中一顫,不敢再說話,行了個禮後,悄悄離開。孟珏踩著冷霜,緩緩踏上了臺階,門並沒有關緊,輕輕一推,應聲而開。
屋中七零八落地堆滿了殘破的酒罈,濃重的酒氣中,散發著一股 ;餿味。劉賀披頭散髮地躺在榻上,一襲紫色王袍已經皺得不成樣子。
孟珏在榻邊站著,冷冷地看著劉賀。
劉賀被冷風一吹,似乎有了點知覺,翻了個身子,喃喃說:“酒,酒”
孟珏拎起地上的一罈酒,不緊不慢地將酒倒向劉賀。劉賀咂巴了幾下嘴,猛地睜開了眼睛。孟珏依舊不緊不慢地澆著酒,唇邊似含著一層笑意。劉賀呆呆地瞪著孟珏,酒水從他臉上流下,迅速浸溼了被褥、衣服。冷風呼呼地吹到他身上,他打了個寒戰,徹底清醒。
孟珏倒完了一罈,又拿起一罈繼續澆。
“你有完沒完我再落魄仍是藩王,你算什麼玩意兒給我滾出去”
劉賀揮手去劈孟珏,兩人身形不動,只掌間蘊力,迅速過了幾招,劉賀技高一籌,佔了上風,將孟珏手中的酒罈震飛。酒罈砸到牆上,“砰”的一聲響,裂成碎片。
屋中的酒氣,瀰漫開來,濃烈欲醉。
孟珏退後,負手而立,笑看著劉賀,“看來很清醒了,方便我說話”
“自我進京,你連影子都未露過,現在怎麼又有話了我和你沒有什麼話可說。”劉賀移坐到榻旁的案上,順手抄起一瓶酒,大灌了幾口,“孟大人,還是趕緊去服侍新帝,等新帝登基日,定能位列三公九卿。”
孟珏不屑解釋,也未有怒氣,只笑著說:“多謝你的吉言先問你件事情,劉詢手底下怎麼突然冒出來了一幫黑衣人訓練有素,紀律嚴明,絕非江湖草莽的烏合之眾。人,劉詢不愁沒有,可他哪裡來的財力物力訓練這些人。”
劉賀怔了一瞬,明白過來,說道:“你還記得羌族王子克爾嗒嗒嗎當年先帝告訴劉詢,可以給他財力物力,讓他想辦法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