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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因為它們似乎也受到了恐懼的影響。士兵們四散逃命,幾小時內這支 軍隊已經潰不成軍。
就在這個時候,按照王爺的命令,堤壩和閘門都開啟了。從利耶爾到泰爾蒙德,從珂埃東克到梅克林,每一條因彙集支流的水而漲起來的小河,每一條氾濫的運河,都把它分得的那份波濤洶湧的大水送到平坦的地帶。
就這樣,當敗退的法國人擺脫掉敵人,開始停下腳步的時候,當他們看到安特衛普人終於轉過身去,後面跟著德·奧蘭治親王計程車兵一起回到城裡的時候,當那些平安無恙地逃脫了夜間殺戮的法國兵,以為自己終於得救,正在喘一口氣,有的在祈禱,有的在罵孃的時候——就是在這時候,一個新的敵人盲目、無情,以狂風似的迅疾,以大海般的洶湧,向他們猛撲過來,然而,儘管迫在眉睫的危險已經開始在包圍著這些敗兵,他們卻懵懵然一無所知。
儒瓦約茲下令水兵停止前進時,水兵只剩八百人了,這是在可怕的潰敗中尚能保持一定隊形的那部分人。
德·聖埃尼昂伯爵喘著粗氣,說不出話來,只是在做著威脅的手勢,他力圖把他那支零亂的步兵集合起來。
德·安茹公爵騎著一匹駿馬,旁邊跟著一個馬弁,手裡牽著另一匹馬,他在潰軍的最前頭,一個勁兒地往前奔,看上去似乎什麼都沒有想。
“這個混蛋沒有一點心肝,”有的人這麼說。
“這個勇士多麼鎮定自若,”另一些人那麼說。
從凌晨兩點到六點的幾個鐘頭的休息,使步兵們又有了繼續退卻的力氣。
但是糧草沒有了。
那些戰馬,看上去比人還要疲乏,勉強拖著腳步走,因為它們從頭天起就沒有吃過東西了。
所以它們落在隊伍的最後面。
他們想撤到布魯塞爾去。布魯塞爾歸附公爵,在那兒有眾多的支持者;不過對布魯塞爾的誠意,他們不能不擔心,他們當初也認為安特衛普可以信賴,正如現在認為布魯塞爾可以信賴一樣。
在布魯塞爾那兒,也就是說,在離他們此時所在差不多八法裡的地方,他們的部隊可以得到補給,而且可以挑選有利的營地,以便在他們認為合適的時機再繼續作戰。
已經集結起來的殘軍應當成為一支新軍的核心。
直到這時候,還沒有一個人料到會有那麼一個可怕的時刻,在那個時刻裡,地面將在不幸的法國兵腳底下下沉,洶湧澎湃的大水將猛撲過來,在他們頭頂上奔流,那麼多勇敢計程車兵的屍首將被渾濁的水流沖走,或者是一直衝進大海,或者是在半途中留下來給布拉邦鄉村的土地當肥料。
德·安茹公爵在埃博康和埃庫之間找了個農舍進早餐。小屋是空著的,從頭一天晚上起居民都逃走了,頭一天生的爐火還在壁爐裡燃燒著。
士兵和軍官都想仿效他們的首領,他們分散在我們剛剛提到的那兩個鎮上;但是使他們驚奇之中又感到恐懼的是他們看到所有的房子裡都不見人影,而且幾乎所有吃的東西都給居民帶走了。
德·聖埃尼昂伯爵也跟其他的人一樣在尋找機會;這麼多勇敢的將士為德·安茹公爵流血犧牲了,德·安茹公爵卻是這樣無憂無慮,這使德·聖埃尼昂伯爵心裡極為反感,他遠遠地離開了公爵。
他屬於說這話的人:“這個混蛋沒有一點心肝!”
為了解決自己的問題,他跑了兩三所房子,裡面都是空的,他敲第四家的房門的時候,有人來告訴他,在方圓兩百里之內,就是說在他們佔領的這個圈子裡,每一所房子都是如此。聽到這個訊息,德·聖埃尼昂先生皺起眉頭,做了個慣常做的怪相。
“上路吧,先生們,上路吧!”他對軍官們說。
“可我們太睏乏了,”這些軍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