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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丟棄他,即使餓著肚子也要讓他先吃。兩年前的那個黃昏,海茉抱著張媽媽的腿,懇求張媽媽買下她,也只是為了不再讓他忍飢挨餓。一個女孩子在妓院生活意味著什麼,他當然明白。對他來說,海茉不只是姐姐,不只是親人,更是他活下去的支柱。
“靈兒……什麼時候才能趕快長大?”靈兒吸下鼻子,把海茉抱得更緊,低聲說道,“靈兒……想保護姐姐!”
海茉捧起他的小臉,在微動的酒窩處親了一口,盈盈笑道:“姐姐……會……會等……靈兒的。”
靈兒的臉也紅了,低著頭。雖然他很喜歡姐姐這樣親他,可真這樣做時,他又覺得不好意思。
海茉趕忙掏出木飾,掛在靈兒的脖頸上。
“你……一個,我……一個,保……保佑……我們……永……永遠在……在一起!”海茉喜滋滋地說著。
靈兒摩挲著這木飾,忽然想起剛才白衣男子對他說的話,不禁問道:“姐姐,我想學武功,可以嗎?”但看到海茉疑惑的雙眸,他又搖搖頭:“算了,我說著玩的!”
夜晚,萬籟無聲,海茉縮在蕙蘭小築外閣的床上,輾轉難眠。想起靈兒欲言又止的模樣,她隱隱有些擔憂。靈兒想學武功她並不反對,只是他們人在妓院,哪來的機會去學?看靈兒的樣子分明是有了心事,可為什麼不同她說清楚呢?
想著想著,忽見窗邊白影一閃,海茉一下坐起,緊接著,“啊——”的一聲,女人的淒厲尖叫一下劃破寂靜,又戛然而止。
海茉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那是晴夫人的叫聲。她連忙下床,衣服都顧不得穿戴齊整,就跑向晴夫人所在的內閣。
床帳的一角已被掀開,露出一小塊紅色被褥,上面似乎濺著更深的顏色。她顫巍巍地撩開床帳,看見晴夫人滿身血跡地躺在床上,衣衫不整,臉部被一張臉譜面具覆蓋,面具上的人臉正朝她咧嘴猙獰地笑著。
海茉的心一下“撲通撲通”地劇烈跳起來,她記得這臉譜面具,就是白天在攤子前看到的半哭半笑的那張。
強烈的不安一下湧上心頭,海茉甩甩頭,屏住呼吸,極力抑制手指的顫抖,一用力,掀開了晴夫人面上的臉譜。
她呆呆地望著晴夫人漆黑深邃的眼洞,腦中一片空白,連叫都來不及,就暈了過去。
待海茉醒來,已是白日。她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地捆在柴房裡,張媽媽和眾人正惡狠狠地瞪著她。
“知道醒了?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晴兒被誰害死的?少說一個字看我打不死你!”張媽媽疾聲厲色地喝道。
海茉一下想起晴夫人死時的慘狀,那被剝光血肉的頭蓋骨,光禿禿的,漆黑的眼洞一直幽幽地盯著她。想到這兒,海茉覺得胃裡一陣翻騰,不禁乾嘔起來。
張媽媽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少給我裝,趕快說!”
海茉搖搖頭,極力甩去晴夫人死去的模樣,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也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
張媽媽看著蜷縮的海茉,大為光火,晴兒昨夜的離奇死亡,震驚了整個挽芳樓,那恐怖的死狀嚇壞了所有人,官府已經派人來查,叫他們生意暫停一月。這可好,晴兒是挽芳樓的頭牌,也是城裡身價最高的花魁,她一死,損失就不說了,現在出了這麼恐怖的命案,以後哪有客人再來她的挽芳樓!
這死丫頭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本想從她口中知道些什麼,她卻悶聲不吭起來。
想到這兒,張媽媽一陣惱火,一聲令下:“給我吊起來打,直到說出來為止!”
海茉感覺一陣又一陣的疼痛不斷襲來,傷口火辣辣的,鞭子不斷揮舞著,在她耳邊形成了呼呼的風聲。她暗暗咬著牙,腦中不斷閃現出晴夫人被剝去頭皮的血淋淋的模樣,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