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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被押到顧長夜的面前,在他的身前跪了下來。
看到她身上還未來得及換掉的衣服,顧長夜居高臨下地冷睨著她。
“現在學會偷東西了?這些你倒是學得快。”
他的聲音十分低沉,從喉嚨裡滾出,卻沾染了許多陰冷。
花枝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她用力地搖了搖頭。
“我沒偷!這衣服是沈小姐不要的,我看著還很新,所以才”
沈憐一副憂心的模樣,打斷她的話:“阿奴,為什麼要說謊?這衣裳我喜愛的緊,你也說了衣服還很新,我怎麼會不要?偷東西已是不對,你若誠心認錯,我會原諒你的,怎麼還要說出這種話謊言?”
花枝震驚地看著沈憐。
明明是她在說謊!
花枝轉過看向顧長夜,急忙繼續解釋:“我沒有說謊,這衣服真的不是我偷的!”
“閉嘴!”
顧長夜冷喝一聲,身上已經漸露出殺氣。
花枝下意識的瑟縮一下。
顧長夜如墨一般的眸子,像看著一個骯髒的螻蟻一般,看著她。
他不相信。
花枝的眼淚,失控的落了下來。
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
“我沒偷,真的沒有偷,今天是我的生辰,所以,我才想要打扮一下”
花枝紅著眼眶看著他,焦急的為自己辯解。
顧長夜冷笑了一下。
生辰?
他倒是忘了,她的生辰只比憐兒晚了一日。
那今日,便是她及笄的日子。
她也配過生辰?
看著花枝骯髒的模樣,顧長夜冷哼。
有其母必有其女。
骨子裡流淌的血不會變,倒是將她母親的劣性全繼承了下來。
“藤條。”顧長夜毫無波瀾的說道。
一旁的下人便急忙去尋了一根藤條,交到顧長夜的手中。
他衝著花枝命令道:“手。”
花枝的雙手,緊緊攥住自己的衣襬。
他這是要親自罰她。
花枝一邊哭著,一邊搖頭:“我沒有說謊!”
見她反抗,顧長夜更加惱火,也不等她伸手,藤條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身上。
藤條打過的地方,是鑽進皮肉裡的痛。
花枝痛的叫出聲來,身子向後縮了縮。
沈憐在一旁掩嘴偷笑著,看著花枝受罰,她莫名的愉悅。
不過她還是裝作善良的模樣,開口說道:“小叔叔,我們不要打阿奴了,既然如此,不如放阿奴走吧。”
花枝一聽,頓時更加驚慌。
她不想被趕走!
聽說放花枝走,顧長夜也皺起了眉頭。
放她走?
那他如何消解心頭之恨!
“手!”
他又冷聲重複了一遍。
花枝迎著他沒有溫度的視線,淚水越積越多。
良久,她鬆開緊攥著的兩隻手,緩緩伸了出來。
她不想離開顧長夜,只要她肯認錯,顧長夜就會原諒她。
即便那根本不是她的錯。
見她伸出手,顧長夜沒有半點猶豫,重重地抽了下去。
“啪”的一聲,藤條抽打手心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
花枝悶哼了一聲,本能的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一下重於一下,撕心裂肺的痛,從手心傳遞至身體的每一處。
花枝不記得,自己到底捱了多少下。
她只能緊閉著眼睛,將下唇咬的溢位一抹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