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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晉沒什麼情緒:「是嗎?」
陳湘兒屢次挑戰他的底線和耐性,岌岌可危的血緣親情早已耗盡。不過是,一為母親,二為明檀。
這不是什麼體面的事。
新婚夜,府上的表姑娘使計爬新郎官的床,一旦傳出去,明檀該面臨怎樣的輿論和非議,又如何面對親友的問詢。
他不會傻到以為,陳湘兒送壺加了料的酒,是為了成全他和明檀。
他這個『不舉』之人,還真是難為這位表妹惦記多年。
秋風習習。
蘇府景緻不顯凋敝,反而處處流露著生機,小橋流水,假山亭苑,蓮池廊簷,隨處可見獨屬於秋季綻放的綠植和花卉。
新婚掛紅結彩三日,府中之景籠罩在一派紅色喜氣之下,過往僕役面帶喜色,恭敬地對蘇府新來的少夫人行禮問安,言行舉止皆表達著對新婦的歡迎和謙恭。
胡娘子從旁引路,將趙明檀帶至攬月居,躬身道:「少夫人,您進去之後,左拐繞過水榭涼亭,直行過兩道門,便是大人的書房。大人讀書學習、處理機要公務,以及會見拜謁的朝中大員皆在此地。書房乃重地,若無大人吩咐,任何人不得擅入,否則家法處置。奴婢不便入內,在外等候少夫人即可。」
又道:「少夫人,請。」
任何人不得擅入?
這的確是蘇晉的規矩。
書房往往收納著重要信件情報一類,皆是朝堂機密,就連書室打掃也都是蘇晉的心腹王繼接手,絕不假手示於府中雜掃婆子。
蘇晉推翻太子的諸多證據,便藏於書房的密室之中。一想到令太子倒臺的證供,就在她的夫君手裡,明檀唇角不自覺輕揚。
趙明檀提裙上臺階,正要讓守衛進去通傳一聲,守衛卻道:「主子吩咐過,若是少夫人,屬下不得阻攔。」
一腳踏入攬月居,趙明檀美眸微眯,自行往右邊拐去。
香柳趕忙叫住趙明檀:「少夫人,走錯了,這邊才是左拐。」
趙明檀:「?」
她左右看了一眼,兩邊都有水榭,只是左邊還有納涼的亭子,右邊是水榭假山。
大意了。
前輩子她的魂識被困玉佩掛在蘇晉腰間,雖然跟著出入書房不計其數次,自以為輕車熟路,可倒底是懸掛腰間,看到的方位與她現在所見有所偏差。
何況,對於她這種天生方向感孱弱之人。
她笑了笑,轉向右邊,繞水榭而行。
陳湘兒躲在暗處,使勁兒絞著帕子,眼含嫉妒地看著出入書房如若無人之境的趙明檀,想到自己被趕出書房的狼狽,心中悲憤更甚。
除了容貌和家世,自己哪點兒比不上趙明檀。
愛他的心,只會比趙明檀更多。
……
蘇晉專心雕刻,一把篆刀被他揮得眼花繚亂,王繼邊收拾廢棄的木料屑塵,一邊探首望了眼,沒看出蘇晉雕的是什麼,但左不過都是少夫人的模樣。
這些年,主子除了雕刻一些可愛的小動物,雕的最多的便是少夫人。
從小到大都有,被主子收在密室當藏品。
主子對少夫人的情深,他這個沒家室沒心上人的莽漢看了都為之動容。
蘇晉拿起刷子掃了掃縫隙間的木屑,不經意抬眸:「吳王叔餘孽可有蹤跡?」
王繼:「暫無,但據探子回報,有人在城外的五十里地一小鎮曾發現一位形似西林郡主的女子。」
「吳王叔之女?」蘇晉一頓,聲音無溫,「盯緊些。」
「是。」王繼道,「不過,錦衣衛的眼線也到過小鎮,影衛們害怕暴露行跡,只能退至暗處,讓明面上的暗探繼續跟進。」
蘇晉『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