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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以為蕭放會回軍營,卻不想行至半路,馬車停了下來。
連祁下馬,站在車外恭敬說道:「侯爺,到了。」
蕭放聞言,見北歌疑惑的神情,先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她。
北歌抬手接過:「這是?」
「祛疤的藥,白寒之說是最好的,軍營中藥草不充裕,應該也找不出比他這個更好的了。」
北歌聽完,她愣看著手中的藥瓶,很是意外。待她回神,連忙向蕭放道謝。
蕭放點了點頭,又開口:「本侯要去關外辦些事情,你先隨連祁回營。」
關外…那便是要出大周的邊境了。
北歌聽著蕭放的吩咐點頭應是,隨後目送蕭放下馬車,見他翻身上馬,帶了一隊兵馬向北而去。
政事上的事,她現在還不宜開口過問,北歌看了看馬車外的連祁,到底忍住疑問,隨他一路回了軍營。
北歌猜想蕭放前去關外應該不是什麼要緊事,否則不會不將連祁帶著身邊。只是不知道蕭放這一去,要何時才回來。
這幾日,頸上的血痂脫落乾淨,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粉痕,北歌用蕭放給的藥塗上,連續用了六七日,粉痕淡去,若非貼近頸上仔細辨查,很難發現痕跡。
蕭放不在,北歌在帥帳中是格外的清閒,她仔細思量,蕭放對她不太熱絡也是情理之中,說起來她活了兩世,也只今生才同蕭放有了交集,她們互相併不瞭解。
在教坊司那晚之前,她們不過是礙於各自身份,碰面時不得不點頭問好。
甚至前世,因受父親的影響,她並不喜歡蕭放。
北歌發覺自己真的不瞭解蕭放,這日興平按例來打掃帥帳,北歌倒了杯熱茶,請他來身邊坐。
興平有些受寵若驚,他捧著茶,拘謹的坐北歌對面。
北歌看著身旁緊張的興平笑了笑,想讓他放鬆些,不想興平看著北歌的笑顏,竟一時出了神。興平回神,察覺自己失態,更不敢坐在北歌對側,他連忙從坐榻上起身,恭敬的站在北歌身前:「郡主有什麼要求,就儘管吩咐小人。」
「這幾日我在這已給你填了不少麻煩。」北歌說著,就見興平連連搖頭:「不麻煩,這些都是小人分內之事。」
北歌笑了笑,她看著興平頗為認真的問道:「我知道你一直隨在侯爺身邊,自然瞭解侯爺的喜好。」
興平聞言,當即明白了北歌的意思,興平先說了些蕭放常日生活上的習慣,細說起蕭放的喜好,興平想了一會,才道:「來幽北這幾年,侯爺最常去的便是城內的九爺酒肆。沒有戰事時,每月初五都會去那裡喝酒,若是有事忙脫不開身,也會派小人前去打酒回來。」
北歌聽完問道:「侯爺很喜歡喝酒嗎?」
「從前在京中也喝,只是現在更多些。不過侯爺酒量好,小人一直跟在侯爺身邊,很少見侯爺會醉酒。」
「那九爺酒肆的酒,還有嗎?」北歌問,想嘗嘗是怎樣的味道,會讓蕭放多年來只喝這一家。
從前在王府時,她不願同京中那些貴女多來往,赴那多是虛情假意、毫無新意的宴會。在府中閒暇的時間多,她便同乳母學過釀酒,只是她手藝尋常,沒能悟到乳母技藝的精髓。釀出來的酒水,也大多時混著青梅花瓣,口味雖清新甜淡,酒香卻是不在了。常日裡拿來喝上一盅,也不會醉人。
蕭放若是喜歡喝酒,她倒是可以再仔細學學,投他所好。
興平聞言有些為難的搖頭:「侯爺每次打酒不多,沒幾日便喝完了。侯爺也不喜歡在營中存酒,非年非節,將士之間也是嚴禁的。」
「郡主若是想喝,過幾日小人隨連將軍進城採買,可以替您打回來一些。」
「過幾日要進幽州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