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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放聞言盯視北歌片刻,淡淡開口:「好。」
蕭放話落,隨即鬆開北歌,他從桌案前起身,喚奴僕備水沐浴。
北歌見蕭放走進內帳,獨自在書案愣坐了好一陣,她眼見興平帶人抬水進來,又抬水出去,才起身慢慢走入內帳。
夜裡,北歌睡在蕭放的床榻上,她睡內蕭放睡外,北歌背對著蕭放,聽他漸漸均勻的呼吸聲卻失了眠。
看蕭放方才的反應,似乎是不信她的,可蕭放什麼也不說,看似一如平常,夜裡也沒趕她去睡外帳的坐榻。北歌不敢猜測蕭放的心思,只怕自己因為心虛會錯了蕭放的意。
北歌不記得自己是何時睡著的,醒時天色已亮,床幔落著,榻側的蕭放已起身。北歌聽見幔帳外的穿衣聲,她抬起素手輕輕撩開一隙紗帳。
興平在外伺候蕭放更衣,他抬眼瞧見撩開的幔帳一愣。
幔帳之內,北歌半坐在床榻上,青絲沿著窈窕的腰身斜斜落下,初醒時微濕的眼眸帶著點嬌媚,她將小臉從紗帳內探出來,望看過來:「侯爺。」
興平聽著北歌的聲音,一瞬回神,連忙低下了頭,他閉了閉眼,心上跳得慌亂。
蕭放聞聲轉身,他目光落在幔帳後那隱約曼妙的身姿上,走到榻前,將北歌的身影遮住,低頭俯視她揚起的小臉:「怎麼了?」
「妾睡過頭了。」初醒時,北歌的鼻音有些重,同平常時的悅耳婉轉不同,多帶了些奶氣。
蕭放聽著北歌的聲音,心上像被什麼『沙沙』掃過:「時辰還早,你再睡會。」他說罷,抬手將北歌撩起的紗帳合上,將她的身影藏在帳內。
蕭放穿戴好後開始照例晨巡,興平隨著蕭放出營帳,想起帳外的連祁,回稟道:「連將軍昨兒夜裡回來,您那時候歇下了,今兒一早連將軍就在帳外候著了。」
連祁站在帥帳外,見蕭放從裡面走出,快步上前俯身行禮:「屬下聽聞侯爺召回,是說郡主找到了?」
「是她自己找回來的。」蕭放免了連祁的禮,大步向外營走,連祁聽著一愣,他跟在蕭放身側,難掩詫異:「郡主自己尋回了軍營?」
蕭放側眸看了連祁一眼:「昨日初五,她去了酒肆。」蕭放收回目光,直視前方,眸子微眯:「她說她被南城的一家商戶所救,這半月來一直留在那裡養傷。」
連祁聽出了蕭放話中的疑慮,他想了想答道:「郡主若說藏身南郊,倒極有可能,屬下這些日子都是在城內細細搜尋,卻一直未找到郡主,前日才往城郊方向尋。」連祁話落,見蕭放不開口,又說道:「侯爺若是不放心,屬下再帶人去一趟南郊,將救下郡主的那家商戶尋出來。」
蕭放聽著連祁的話,眼前忽浮現出昨晚北歌在他懷中時的模樣,蕭放沉默許久,最後開口:「不必了。」
……
昨日賀穆回客棧後,被屬下告知北歌不見了。賀穆急急帶人在幽北城中尋了一夜,後來打聽到有個同北歌極相似的女子在隔街的酒肆門前被一個年輕官人抱上了馬,官人帶著兵,一眾人騎馬朝城關的方向去了。
賀穆大概猜想到,百姓口中的那個官人,應該就是蕭放。
賀穆沉默了一路,回到客棧後直奔北歌曾住的房間,只是賀穆推開門,再見不到他朝思暮想數載的人兒,她到底是拋下他,去尋了蕭放。
賀穆坐在北歌平日裡睡覺的床榻上,一直坐到天邊泛白,賀穆閉了閉布滿血絲的眼,隨後起身出了房門。
賀穆召集下屬動身回南齊,同時又留了一部分人在大周,打探北歌的弟弟,攝政王獨子的下落。
……
蕭放晨巡之後回帥帳,北歌已經梳洗好,正在桌案前同興平一起布膳。北歌和蕭放一起用過早膳後,蕭放傳召了營中工匠,